往事(1 / 4)

国师退下,内侍很快带着人进来。

进来的正是夜探京郊庄子的黑衣人之首。黑衣人将昨夜打探到的情况悉数禀报,梁太宗听到“吐血昏迷”时,眸中闪过扭曲的笑意。

待黑衣人说完,梁太宗眸子微眯,沉吟片刻问:“你说琅琊王身子虚弱至极,已不良于行,更无抵抗之力?”

“回陛下,是。”

梁太宗眸中笑意愈发深浓,挥手让人退下后,他眼睛望着虚空,唇角染着阴冷的笑意。

他心里不无畅快地想,顺天而为又如何,你再不甘心、再折磨朕,你也不过一具枯骨,你的儿子同你当年一样,只能在朕手下苟延残喘。

而他不仅心中如此想,更是喃喃自语,将心中所想悉数道出。伴随着他的冷笑声,侍立在殿中的内侍噤若寒蝉,头埋得越发低了些。

梁太宗的癔症近来愈发严重了些,宫人虽害怕,却不敢在圣上面前显露半分,即便如此,每日仍有宫人被杖毙。

内侍正瑟瑟发抖时,梁太宗突然出声:“宣李全。”

内侍躬身退下去唤人,李全进来后,梁太宗先过问几位皇子在朝堂中之事。

李全虽是梁太宗心腹,但梁太宗素来阴晴不定,他面对梁太宗时也须得提起十二分小心。尤其梁太宗近来愈发多疑,不仅猜疑臣子,更对自己的几位皇子也多有猜忌。

他借故不上朝,将几位皇子分散在朝中,却命李全派人私下关注几位皇子的一举一动,每日事无巨细一一禀报。

李全后背冷汗涔涔,心内快速斟酌着措辞,小心翼翼将几位皇子之事一一禀报。他说了有半刻钟,梁太宗终于满意。

李全刚松一口气,忽听梁太宗道:“琅琊王旧疾缠身,朕听闻昨夜他在京郊的庄子里遇刺受惊,你从朕的私库里拨些上等的药材和其他物件,亲自送去琅琊王府,为他压惊。”

李全心“突突”跳了几下,忙道:“是,陛下。”

李全亲自带着一马车的御赐之物送到琅琊王府之事,第二日一早便传到京郊的庄子里。

赵怀璟并不意外的样子,只勾唇淡淡笑着听完属下的禀报,然后随手将属下送来的御赐礼单递给徐楚楚过目。

徐楚楚看着长长的礼单不由咂舌。前晚遇刺之事即便赵怀璟未说,她也能猜到定与宫里那位脱不开干系。

只是她实在不明白,头晚才遇刺,消息尚未传回京中,宫里那位第二日便高调赏赐压惊,这是不准备遮掩了?

她虽好奇,但也知赵怀璟不会同她讲这些,所以并未主动开口问他。

除了宫里赏赐之事,属下还带来另外一个消息,长乐长公主府的人来过琅琊王府,说长公主想请琅琊王过去一趟。

赵怀璟蹙眉:“可有说为何事?”

属下摇头:“禀王爷,未说,只道长公主交代王爷您回京后,去一趟长公主府。”

那便不是急事,赵怀璟并不放在心上,挥挥手让人退下了。

赵怀璟看起来并未将遇刺之事放在心上,但徐楚楚远不及他淡定,那晚之事让她受了不小的惊吓,所以她犹豫再三还是提出想回京。

赵怀璟却不以为意,安抚她几句后,又道他已经加强庄子这边的守卫,定不会再有那晚之事发生。

说完,他自嘲一笑:“王妃放心,陛下暂时还不想要本王的命,在这边总能消停些日子。”

徐楚楚说服不了他,只能揪着一颗心继续在庄子里住着。加之庄子这边的热汤池确实对赵怀璟的腿疾有益,且庄子里侍卫明显多了些,一连几日平安无事后,她渐渐放平心态。

*

遇刺之事后,赵怀璟重新忙碌起来。但京兆府衙门隔好几日才会过来一趟,所以他忙的大半并非公务。

徐楚楚并不掺和赵怀璟的事,也不知他在忙什么,只知每隔几日林笙或其他属下会过来,与赵怀璟在书房中密谈许久。

徐楚楚猜到他们所谈之事应非同寻常,所以每次都自觉避开,不过有一日她在书房内室歇晌觉时,突然听到屏风外赵怀璟同林笙说话的声音。

她迷迷糊糊半梦半醒间,隐约从二人的话语中捕捉到“青州”、“曹叔”和“凌霄阁”等字眼。

她一下子惊醒过来,再仔细去听时,却听到屏风外的二人声音极低,只能知道外面有人在说话,却并不能听清他们说了些什么。

所以她一时不知方才是自己做的梦,还是真的听到了二人的谈话。

这几日赵怀璟待在书房中的时间比之前更久了些,徐楚楚想拉他出去晒日头时,大多数时候他也是拒绝的,只逗她几句便打发了她。

久而久之,淡淡的不安在徐楚楚心中蔓延开来,赵怀璟所有的事都瞒着她,也不允许她干涉半分,她对他在做什么一无所知。

她稍稍留意便发现,赵怀璟在她面前与在其他人面前完全是两副面孔。

他在她面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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