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晃又半月过去,我闲得自在,精心打扮了番便去往凡界找乐子,直到入夜才回大紫明宫。
跌跌撞撞,我拎着壶酒将房门推开,屋内,等我许久的离镜闻声落盏,咂言问:“一整日你都去哪儿了!”
“翼君有自己的乐子,难不成我就不该有自己的乐子?”
“你上凡界了?”
“嗯,有问题吗?我觉得翼君就别在这儿坐着了,还是回去那边吧!免得等会又让人来找。”
话落跨进门槛一个踉跄,眨眼缓回来神时,已被离镜压在榻上。
见他深情注视着我,我大抵晓得‘鱼儿’已自愿上钩,不过,彼时面上还是仍佯出一副冷清模样。
“我对你没兴趣。”
“无妨。”他笑得漫不经心,手指缓缓勾缠上我一缕青丝,语调暧昧且别有深情:“我对你有就行。”
孰料话刚落,门外又骤然插进来那些请他过去的话语声。
遂,我赠他一玩味地笑,也慢悠悠道:“你对我有,但隔壁那位倘有何闪失,我可负不了责……”
被我这么一激,当即且见他执起一团法术朝门方向挥去;霎间只听得一声‘嘭!’,门兀地关上,再后,任凭门外人如何呼唤,离镜再也未有一刻动摇。
故此,那天夜里,花心轻折,露滴牡丹开,鱼水得了和谐,真是让人又惊又爱。
…
翌日,我这厢在院里放纸鸢,不想隔壁那厢也跟风,很快,我们的纸鸢便在空中缠绕开来。
只听刚在内心骂出一个“淦!”,就看到隔壁那院的,提着把剪子朝我院而来。
遂,许是系统君被她气势汹汹的模样吓着,兀地,且见它当即出现我身侧,嚷嚷起来。
“宿主宿主,快躲!!”
“你觉着还来得及吗?”说罢,我转回正身,冲着那厢已来到面前的兰芷责道:“你这是做甚!”
“当然是来帮翼后绞了那纸鸢。”说着,她一个抬手便剪了我手中的线。
见状,身侧系统君急得又嚷起来:“是可忍,孰不可忍。宿主!这种目中无人的NPC就该给她来点教训!”
“说得不错!小兽,捂好你的眼睛,下面这段儿童不宜!”回头,我眸色一沉,再道:“本后今日便教你,何为规矩!”
闻言,眼前人还未反应过来,我赠她的耳光已重重落她脸上。
“你!你居然打我!”
“宿主做得好!痛快痛快!!”
“本后打的就是你!别以为仗着腹中有翼君的骨肉就可以骑本后头上。只要本后不死,你永远都只能是妾!”
“你们这是在做甚?”
且听我这厢话音刚落,不远处,离镜也一个来到,是以,见着他,隔壁那厢又立马柔弱附去他身侧。
“翼君救命!”
“到底是怎一回事?”
“翼君,您瞧瞧兰芷脸上的红印,疼~”
“你打的?”
见离镜转眸质疑看我,我这厢利落答他:“是我打的!”
听言,离镜随后扫向身侧又开始装娇弱的兰芷,问:“翼后为何事打你?”
“翼君,兰芷放纸鸢不小心与翼后的线缠一起了,兰芷正拿剪子要绞了自己的纸鸢线,可翼后就命人将兰芷带过来,接着就……”
“哎哎哎!!宿主,她这怎么还颠倒黑白呢!气死小兽了!”
闻言,我的脸色也好一番浮动,想打她,但紧着仔细想想,若真当着离镜的面再打她,可不就真入了她的道了。
故此,后来连我自己也佩服起自己,竟能硬生生地吞了这难噎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