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我这厢落座床榻,一想到白天之事是越想越气,但终还是化作一声叹息。
然,刚叹气,耳畔亦突然传来一声一模一样的。
“唉!”
“你也怎么了?”
我挑起无精打采地眼角扫了系统君一眼,而听我这般问,系统君更是一副怜悯模样,随后挨着我也落座床沿。
“小兽替宿主委屈。”
闻言,我再次叹了声又概叹道:“真想做颗炸弹……”
“啊?!”
“不高兴了就可以炸掉,顺便带走一大片看不惯的人。”
“宿主好幽默呀!”
“幽默什么啊!委曲求全的……”
正说话,门外在这时插进来一句翼君请我这厢过去隔壁院的话语。
身侧,小兽闻言眸一沉,旋即气得脸鼓鼓:“宿主,咱们不要去!准没什么好事。”
“不!我必须去。只有激化矛盾才是真正解决矛盾。”
“啊?何意啊宿主?”
见我阴险一声冷笑,不由系统君打了个冷颤看我表演。
在敷过几轮热毛巾后,我佯起一副病恹恹模样来到离镜二人面前。
“兰芷近几日夜里难眠,请来的大夫说,抚琴能缓解,本君思来想去,大紫明宫只有你一人会抚………”
我听着甚是聒噪,有一刻冲动是想怼他:我堂堂一位翼后,岂能降尊给这小蹄子。
不过,后来还是忍了下来,毕竟冲动是魔鬼,还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翼君,不是我不愿,只是…今日起身我亦不知是怎的,总感全身乏力。”
“你病了?”果不其,离镜一听整个人立马坐正身子,同时向我投来难得的关心目光:“可是请过大夫了?”
“是有请;但她们说,大夫只为侧夫人一人诊治,还说…什么病能和翼君的骨肉相比……”
“放肆!”
看着离镜大怒拍桌,身侧那厢被吓的兰芷,只得即刻请罪道:“翼君!兰芷冤枉!一定是那些下人!兰芷怎会仗着……”
听着她下一步欲想解释,想来这耳朵轻的离镜定是好忽悠。故此,一个闻得她一半言,我旋即佯装晕乎得厉害,来转移离镜的注意力,末了,甚索性就这般故扮晕厥。
遂,见状的离镜亦快速起身冲往我面前护入怀的将我抱回寝殿。
而见此一幕,耳畔也很快传来系统君为我胜利欢呼的声音。
闻声,我朝它暗暗抛去一个Wink,一切就是这么的好拿捏。
待离镜将我放上榻,我转瞬扮缓缓转醒状,拉住他手,轻声唤他。
“翼君……”
“你先躺着,我去叫大夫。”
“不用。”说着,我从榻上坐起再次将他手拉再近些:“翼君,我没事。”
“今夜之事……我……”
“我知道翼君迫不得已,毕竟她腹中怀的可是翼族未来的小殿下。”
察觉他似准备与我道歉,我便一个将计,识趣给他一节台阶下。
遂,听得我越来越懂事理,不再是从前的妒妇,他的双眸也蓦地在这一刻变得彻底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