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点东西。”
“昨天您回来得似乎挺晚。那位丹玛斯先生,应该很有趣吧?”德拉科坐在祖父对面,开始对付一块带着酥皮的羊角面包。
“确实,我午夜方归。昨天晚上,丹玛斯先生那里举办了一个小型聚会,我见到了一两个在预言方面颇有作为的人。”阿布拉克萨斯说,“德拉科,不要小看他。他是有些真本事的,毕竟,并不是谁的祖先都能写出《诸世纪》这样的书。”
“可巫师们对这部书的评价良莠不齐。”德拉科忍不住泼祖父冷水,“您怎么知道这书究竟是真是假?”
“那是因为流传太杂,真伪难辨。”阿布拉克萨斯说,“我昨天有幸一观,他手里的大概率就是原本,那是丹玛斯先生的那位同名祖先的学生所保管,后来又辗转到了丹玛斯先生手里。实际上,他这些年,一直在试图破解那些晦涩难懂的文字,以窥天机。”
“有什么不得了的天机,已经被那位丹玛斯先生窥探到了呢?”德拉科终于产生了一丝兴趣。
“傻孩子,那非常难,穷尽一生都不一定能办到。那毕竟是用法语、普罗旺斯方言、意大利语、希腊语以及拉丁语等各类语言结合而成的,时间顺序也故意被打乱了。”阿布拉克萨斯沉吟着说,“不过,丹玛斯先生吸引我的地方,不仅在于他祖先遗留的书,还在于他自身的预言能力——与那位诺查·丹玛斯一脉相承的窥探天机的能力。”
“可惜的是,他似乎没意识到这一点,太过于执着在破解祖先遗留的谜团上,无视了自己血管里流淌的天赋。与占星术结合的那类非常珍贵的天赋,这在巫师们身上通常是很少有的。”阿布拉克萨斯摇摇头,嘴里咂了咂,似乎颇为惋惜。
“您似乎有些欣赏他?”德拉科看了祖父一眼,试探着问。
“我们是有些投契。他是懂酒之人,手段高明的懂酒之人。他喜欢我那瓶玛歌庄园1787,事实上,我们算是同道中人——他今天准备把自己搞到的那瓶拉菲酒庄1787拿出来,同我好好品品呢。谁能想到,那帮麻瓜没喝到的酒,全叫我们给喝了……”阿布拉克萨斯脸上洋溢着狡猾的光,他故作神秘地小声对德拉科说,“他今天准备为我破例,告诉我一些他解读预言的小窍门,甚至,可能会破例,专门为我用占星术做一个预言。”
“看来您今天的日程表非常充实。”德拉科对自家祖父微微笑着,“那么,我要陪同您一起去吗?”
“我猜你大概不会喜欢他那里的氛围。这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还是太过无聊了些。” 阿布拉克萨斯呷了一口热茶,舒服地眯起眼睛,“何况,那位丹玛斯先生有些神秘,特地要求只能我一个人去。你一个人待在这里,应该没问题吧?”
“没问题。我想,我可以在酒店里休息一下,或者随意转转。”德拉科表面上云淡风轻地说。
“到麻瓜世界看看吧,这城市挺热闹的,是不是?我们总不能完全脱节,家里还有那么多麻瓜产业需要你继承呢!不懂麻瓜们的基本文化是不行的。不要忘记,马尔福家的血脉里还流淌着少许塞纳河的水质,可不能把法语给生疏了。”阿布拉克萨斯冲他快活地眨了眨眼,对他钟爱的孙子说,“出门多带点麻瓜货币,有事就用双面镜告诉我。”
德拉科对祖父点了点头,垂下眼睛,对他痴迷占星术这类神秘学的态度感到颇为无奈。姓氏里带着马尔福的人总是对这类东西感兴趣——神秘学、黑魔法、炼金术——所有被白巫师们视为“邪门歪道”的东西,总对马尔福们有着无法阻挡的吸引力,这宿命般的吸引力啊。
不一定理智,也不一定实用,但终究,是一种爱好。
倒不是说,德拉科对此有什么不满。谁还没点小爱好呢?当这爱好能给德拉科带来额外的福利——与赫敏多点时间相处——他很难对祖父的过度狂热再发表什么反对意见了。
用小勺搅了搅杯中棕褐色的咖啡,想着那个棕褐色头发的女孩子,德拉科微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