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惑重新夺回躯壳,双眸中光芒万丈,她却愣神了,刚刚经历的一切,她感同身受,却又有些陌生,那是她的身世来历吗?
就在她愣神之际,择昔唤她:“银惑。”
银惑回神,看向择昔,择昔被这一顿折腾,瞧着随时都有魂飞魄散的危险,他的脖颈还有五个带血的手指印。
银惑拿袖子擦他脖颈上的血痕,一面自责道:“对不起择昔,我又让她伤害到你了。”
择昔握住她手腕,淡淡道:“无碍的。”
说罢,他脖颈上的伤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眨眼间,连个疤都没留下。
银惑正纳闷,择昔提醒她:“你看看你的功德。”
银惑一睡三天,之前在细雨长风楼牵的姻缘,这几天基本都敲定下来,银惑也功德加身,择昔沾她的光,现在不止伤好了,法力也回来了。
银惑是除了手臂上多了功德印记,就没有别的好处,如此一看,择昔这个沾她光的得到的好处更大。
除开这个不谈,现在银惑姻缘仙主的位置是坐牢了,姻缘仙府因她的名气也重新在灵域响亮起来。
因此,上门求姻缘求红线的就更多了。
好在银惑是住在三清小筑,小筑是三清的地盘,三清是水族公主,不是什么人都能进门的。
银惑看择昔脸色恢复血气,气息也沉稳了,当是没什么大碍的。
银惑又看了看他的脖颈:“择昔,你这里还疼吗?”
虽说伤好了,但银惑想起刚刚触目惊心的伤痕,还是她这双手给弄伤手,就十分自责。
择昔说不疼的话都到嘴边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眸光一暗,精致的五官就染上哀痛。
“银惑,疼,我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了。”
银惑又是自责又是愧疚,都说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但择昔却伸长脖子,指着光洁无痕的脖颈叫疼。
银惑盯着择昔指的脖颈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也想不通伤都好了怎的还喊疼。
只得抬手轻戳:“这里疼吗?”
银惑也不敢用力戳,碰到皮就收回。
同一只手,前一刻还紧抵他脖颈要杀他,这一刻又小心翼翼的确认着伤处,生怕重了点,蜻蜓点水,倒叫择昔不适收回了脖子。
见择昔这般瑟缩,银惑以为就是她指的位置还疼,她凑上去,就对着那个位置吹了口气。
择昔忙将她推开,还大惊的问:“你在做什么?”
银惑给了他惊吓,将他装疼的伪装给卸掉了。
银惑正色的道:“我记得以前我受伤说疼,你告诉我对着疼的地方呼呼,就不疼了。我给你呼呼,你就不疼了。”
说着,还要够过去往择昔脖颈上吹|气,这择昔怎么受得了,本是借着疼想试探银惑的记忆有没有恢复,女子夺她躯壳做的事,银惑或许也知道。
他是万没想到,那些骗小孩子的把戏,银惑竟然用到他身上。
在说,位置有些敏感,忍不住。
择昔挡着银惑:“我好了,不疼了。”
银惑还想展现一下自己的关怀,这就被择昔给拦住,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她指指另一边:“那这边呢,这边也疼吧。”
择昔可受不起她的呼呼,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
“不疼了,都好了,你看,全都好了。”
说罢,他着急下榻,离着银惑远一点,精神抖擞,生龙活虎。
银惑撇着嘴,她想展示一下自己对择昔的关怀弥补都没机会。
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她道:“我记得三清说莲子羹有滋补的效果,你回榻上休息,我去采些莲子来,给你煮莲子羹。”
择昔被银惑不容拒绝的推到榻边,自己提着裙角就跑了出去。
其实择昔的伤是真的好了,根本不需要滋补,可银惑这般热烈要为他做莲子羹,他倒是有点小期待。
也没有回榻上休息,他跟在银惑身后,看她忙碌。
银惑想着河里的莲蓬新鲜,就想着去采几个莲蓬回来剥莲子为择昔做莲子羹,人才走出小筑大门,就看到外头水边围着里三层外三屋的小船,一见她出来,小船里的人全都打起精神看过来。
一时间几十上百双眼睛盯着她,银惑都慌了。
转身就想退回小筑,就听船上有人扬声问:“可是姻缘仙主?”
银惑小脚一顿,又转身过来,想着她又没干什么坏事,不用急着躲。
这边大方应道:“没错,我就是姻缘仙府那个废柴的仙主。”
她是废柴这件事,整个灵域都知道。
哪知她报上大名后,船上一阵窃窃私语,声音此起彼伏,银惑也听不清他们在叨叨个什么。
想着要是没她什么事,她就借条路去采莲蓬。
她才往旁边走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