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就有人从船上下来,在岸上站定了,没敢上前。
他对着银惑拱手行礼:“我等前来寻仙主,是想请仙主为我等牵红线,定姻缘。”
这几天月拱城可热闹了,自那日从细雨长风楼出去的成双成对,有半数以上都成亲了。
原本还在观望的钟情人,得知姻缘仙主红线定姻缘,便马不停蹄的携自己钟爱之人,到细雨长风楼等着仙主出现。
可一等没来,再等还是没来,就有人泄露姻缘仙主是三清公主的朋友,有人看着她们一同回三清小筑。
得知了姻缘仙主住在三清小筑,这些人就坐着船,浩浩荡荡来了三清小筑。
公主的地盘,无请不得入内。
于是他们就守在门外,等着仙主出来。
银惑看着他们个个一脸诚意,可她还要给择昔做莲子羹,现在真的腾不开手来牵红线呀。
银惑犹豫道:“可我要去采莲蓬,为我的同伴做莲子羹。要不你们改天在来?”
这些人好不容易等到银惑,哪里肯等改天。
就有人提议:“仙主需要新鲜的莲蓬,我等为仙主采来便是。仙主只管为我等定姻缘。”
此话一出,附和声此起彼伏,高声不绝。
银惑也无话可说了,只得道:“那好吧,我要新鲜的刚熟的莲蓬。”
银惑就着岸边给人看起了姻缘,酬劳就是一株莲蓬。
钟情人一对一对从船上下来,有的都是成过亲了,还想补上红线。
姻缘仙府的红线对钟情人来说,就是这一世情缘的见证,不管三百年还是五百年,三千年还是五千年,只要红线在,他们的感情和姻缘就在。
也是一种心安。
银惑总结了在细雨长风楼的经验教训,可不敢再无底洞的给他们牵红线。
多少都是借助鲛珠的法力来完成红线的。
而她偷偷用鲛珠的法力,正好碰上了鲛珠的主人。
银惑一打听,才得知择昔送她的这串鲛珠,是三清这一支鲛人里半数以上能分出法力给出鲛珠的鲛人所有。而择昔在沧澜的那两百年,就是为了这些鲛珠,给这些鲛人指姻缘。
鲛珠是鲛人内丹的存在,鲛人只有在成婚时,才会分割鲛珠,在新婚夜将鲛珠送与自己的夫人。
当初择昔盯着这串鲛珠,给这些鲛人指了姻缘,要了人家的鲛珠,还要人家附赠法力,这笔买卖做得可真不亏。
也是难为了择昔,没有姻缘仙主的传承,却完成了姻缘仙主该完成的使命。
虽然他有目的性的选择了这些鲛人,却也给这些鲛人带去了姻缘。
银惑疑惑的是:“既然鲛珠是成亲夜才分割的,那你们不成亲给出鲛珠会怎么样?”
三清不是说这些鲛珠是她准备嫁给河神的嫁妆吗?
那鲛人答复她:“生剥的话,痛不欲生,严重的话会死。”
银惑愣住了,三清不至于为了嫁给河神,就残害同族吧。
银惑谨慎的道:“若是三清公主要你们的鲛珠呢?”
那鲛人慷慨大义的道:“公主要属下的鲛珠,就算是生刨,也是要给公主的。”
银惑大为不解:“可你会死。”
鲛人道:“我鲛人族不畏死。”
银惑实在想不通:“就算三清要用你们的鲛珠做为嫁给河神的嫁妆,你们也把鲛珠生剥出来给她吗?”
鲛人毫不犹豫,甚至有丝狂喜:“公主能嫁给河神,用全族的鲛珠为嫁妆都可。”
银惑震惊不已,感觉这些鲛人就是上位者圈养的鱼虾,到了某个特定的场合节日,就待宰。
银惑是结结实实的被膈应到了,就没有心思牵红线,说着累了,让后面的人以后再来。
晚上,银惑端着自己煮的莲子羹回房,择昔坐在榻上,看着她灰头土脸,精神还有些萎|靡不振的,他接过莲子羹,才上嘴被烫到了舌头。
银惑无精打采的,莲子羹做了好几次,这次算是最有品相的。
择昔烫到舌头她也没有发现,坐在榻边走神。
她剥莲子做莲子羹就一直在走神,到这会儿还在走神。
择昔放下碗,抬手给她擦脸。
“这好像是银惑第一次下厨,你看你,把自己搞得像个小花猫似的。”
发髻也乱了,脸上烟灰熏得黑一块红一块的。
拉过手来,纤细的十指肿了八个,择昔将她双手拢到唇边,一阵呼呼,担忧道:“疼不疼,怎么弄伤成这样?”
银惑一点也不在意此刻的狼狈,她只抓着择昔问:“三清当真想将你送我的这串鲛珠做嫁妆?没有我们姻缘仙府的人为这些鲛人牵姻缘,那她取这些鲛珠不是就要杀了这些鲛人?”
把自己弄伤成这样,结果就是在想三清的事。
银惑从小就旧疾缠身,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