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惑有被唬住,愣愣的看着上座的西王母。
圣主是什么?
是说她吗?
大殿内的仙官全都看向她。银惑沉吟半响,也是不惧道:“王母此话何意?”
天宫有位圣主,仙官们都知道,却没几个见到过。
只听说这位圣主是西王母培养的下一任天宫掌权人。掌权天宫,就意味着掌权整个灵域。
圣主就是未来灵域之主。
只是这位圣主好多年前,因与花仙牵扯不清,被西王母责罚思过,好多年不出了。
一些仙官了然的点点头,心道,哦,这就是圣主。
只是这圣主也太狂妄了些,怎么敢这么跟西王母说话。
这时候凤凰族的长老就开口了:“放肆。王母问你话,你敢顶撞王母?”
银惑柳眉一蹙,看向开口的仙官,这声音她好像在哪里听过。
那仙官站得离王母位置较近,看来在天宫身份地位不一般。
又有仙官低声叹着:“圣主还小时就与花仙牵扯不清,被罚思过多年,现在得以自由,却也没什么长进啊。”
有了这一低叹,紧接着不小仙官都低低叹着,将自己听到的圣主打小就不听话,顶撞王母更是四次三翻,见着花仙漂亮就死缠烂打,还害得花仙小小年纪就香消玉殒等等之类的咬八卦般,全传进了银惑耳朵里。
银惑消化了一下,意识过来,说的是招惹止渊和阴罗的那个她。
止渊可不就是在这些仙官嘴里跟她牵扯不清,被她死缠烂打香消玉殒的花仙吗。
好在这些碎嘴的仙官还不知道她放出了阴罗,与花仙的事在他们嘴里也就是花边新闻,这要是知道被封印在神帝碑下的阴罗与她也牵扯不清,这些仙官该一个一口唾沫淹死她了。
银惑还在小小的庆幸,就听上座的王母开口。
“本座知道你被罚心有不甘,可与本座置气也不能去破坏神帝碑,放出被神帝碑镇压的邪魔。”
王母一幅痛心失望之色,眼神冰冷。
银惑挑挑眉,好嘛,她想到什么就来什么。
原本她来天宫,就是王母因为阴罗的事宣她们几人来问话的,要是她记得不错,王母应当还什么话都没有问,兰歌和河神虽是知道阴罗,却知道得不并不详细,嫦月也只是知道阴罗逃出神帝碑,到河神宫兴风作浪。
怎么王母就知道是她放出了阴罗来?
这事要不就是王母一直在监视那个她,要不就是王母有除她之心,将阴罗之事加诸于她身上。
大殿众仙官听罢王母一席话也是纷纷吸着凉气。
那神帝碑下镇压的是什么?
是足以颠覆整个灵域的邪魔呀!
圣主在有什么不愤,也不能拿整个灵域堵气吧。
这太不像话了。
这如何还能做天宫未来的主人,做灵域未来的主人。
有仙官跳出来怒道:“神帝碑乃是帝君镇压邪魔的法宝,你毁神帝碑是对帝君不敬,还妄想放出被帝君镇压的邪魔,置全灵域安危于不顾,不可原谅,应罚诛。”
诛,灭魂也。
罚诛是整个灵域最重的刑罚。
有一个高喊出声,大殿内不一会儿,就接二连三有仙官附和。
毕竟放出邪魔毁天灭地的,他们的小命不就不保了吗?
所以银惑得死。
西王母傲然冷霜的坐在殿上,俯看着殿中的银惑。
只需要她一句话,圣主,未来天宫之主,照样得死。
银惑被大殿里的仙官们吵吵得头疼。
她轻抬手,掌心一圈一圈的火红波纹荡漾开去,波纹所过之处,仙官好像魂魄被烈火灼烧了一下,很轻,却足以让他们闭嘴安静。
其实天宫有传言说圣主是帝君历劫那场天火所生。帝君为拦住天火,保护灵域,最终不敌陨落。
后来王母居天宫,将圣主带在身边,没人知道圣主的来历,但有人见过圣主玩火,那火就是随着帝君陨落熄灭的天火。
这会儿银惑被他们吵吵得脑瓜疼,就随手放了些火息,火息扑过,所有生灵都会感觉到被火轻轻灼烧一下,转瞬即逝。
而这一下,却唤醒了不少人心头深底的怵意。
当天火有了神识,化成灵体,那再燃天火,没了帝君,还有谁能护下他们?护下灵域?
现在这些仙官是既害怕又忧愁,害怕银惑一个不高兴就点天火烧了他们,又忧愁他们既是仙官,应当身先士卒,现在就应该联手起来杀死银惑,可他们惜命,帝君那么强的一个神,都在天火之下陨落,他们这些仙官,如何是银惑的对手?
一些仙官交换了眼神,此事需得从长计议。
此时不可激怒圣主。
众人齐齐消了高涨的怒气,大殿一时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