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不料这一举动愈发激怒了德拉科。
他冷笑一声,单手解着领带。他修长的手指曲起,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仿佛他试图拧掉的不是领带,而是什么人的脑袋。
“离婚很常见,哈?”德拉科暴跳如雷,灰色的眸子里是熊熊燃烧的怒火。
“不——德拉科,不是那样的。我只是在招呼客人——出于礼貌。你知道的,这是我作为马尔福少夫人的责任。”
德拉科闻言森森然一笑。阿斯托利亚毛骨悚然,礼服下的皮肤早已被冷汗沾湿了。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德拉科解开领带,又扯掉了衬衣上面两粒扣子。很快德拉科意识到他没必要把衬衫脱掉,转而去解西装裤的皮带。
“你应该知道,作为马尔福少夫人最重要的责任是什么。”
他声音凝着冰凌,刺痛了阿斯托利亚的脊椎,可他贴拢上来的身体却烫得出奇。他比起任何时候都更像一个食死徒。他凶悍地攫住她,紧贴着她,完成他们早在新婚之夜就该完成的事。
阿斯托利亚疼得眼泪汪汪,只可惜食死徒从不同情眼泪。德拉科攥着她的手举过她头顶,用自己的手掌将她的手腕扣在枕头上,一面俯下身亲吻她,一面说:“别逃。你是马尔福夫人。——别想从我身边逃走。”
他嘴里放着狠话,动作却是接连不断的温柔磋磨。阿斯托利亚徒劳地抱着枕头啜泣;德拉科却不给她闪躲的机会——他反剪住她的双手,拽着她直起上身,把她抱在怀里,一边吻她的颈侧,一边低声呢喃:
“阿斯托利亚。你现在是一个马尔福了。你再也别想离开。”
像是要给她打上烙印般,德拉科不断在她皮肤上种下吻痕。
她是真正的马尔福了。
阿斯托利亚缓缓闭上眼。
再睁眼,德拉科已经从方才的盛怒中平复下来。他站在购物车前,举重若轻地将那盒麦片拿了出来。
“这里面有核桃仁。”他淡淡地说,“你对核桃过敏。”
他推着购物车迈步继续向前走,背影看起来有些落寞。
是啊,他们已经离婚了。德拉科的占有欲再强,也没有理由再控制她和谁交往、和谁说话,也不能再……再像以前那样。
阿斯托利亚收回思绪,揉了揉有些发红的脸颊。她小跑两步跟上德拉科,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挑选货品,突然又听见德拉科用不轻不重的声音说:
“你的约会对象会记得你对核桃过敏吗?”
阿斯托利亚疑心自己听错。她惊愕地转头去看德拉科,德拉科镇定自若地笑着,像是在示威,又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举起手,展示着一盒没有核桃的麦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