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名顶替(2 / 3)

,报官时我未提,是想着万一阿泠一两日便被寻见,岂非暴露私隐?虽是小孩子,但不免她大了有人拿此事取笑。”

简夫人方璇点头,“幸而姐夫隐下此事,如今更无人敢疑阿泠身份,阿泠也说过,她养父母当年收养她时,她肩上确有化脓伤处,说严重的都快见骨了,她养父母还当是冻疮,治了许久才好。”

碧玉锁虽无法冒充,可倘若信物半途落入旁人之手呢?

且养父母早亡,徐州水患时,白水整县遭难,死里逃生者寥寥,已是一个人证都难寻,但若连陈年旧疤痕都准确无错,那便难有如此巧合了。

人既是简家送回,又有薛氏本家承认,那便再无质疑了,旁支的几位叔伯婶婶们打量着姜离,一位夫人笑道:“到底是薛家的姑娘,虽在江湖长大,但这份气韵实不比长安贵女们差,前几日消息不知怎么漏出去了,还有人来问我真假,说大小姐回来了能否帮忙看诊,她们皆仰慕辛夷圣手之名许久。”

又一夫人叹道:“有大小姐在,嫂子的病也有希望了。”

简氏诗书传家,家风清正,薛琦年轻时也有才子之名,他得时任国子监祭酒的简老太爷青眼,娶其长女简娴为妻,二人婚后一年诞下薛泠,举家欢喜,然而自薛泠三岁被拐走,简娴一病不起,这十多年避世养病,竟再未露过面。

按理,她医术高明,薛氏该立刻让她给亲生母亲看诊才是,然而适才进府,还未说几句话,薛琦便道简娴近日病情反复,已用药歇下,明日再拜见。

这时,薛琦依然道:“今夜太晚了,明日定是要让泠儿给她母亲看诊的,若真由她医好阿娴,那也全了她们母子情分……”

简伯承叹了口气,“这一路上,我也寄希望于此。”

微微一顿,他看向屋内角落的滴漏,“这个时辰了,薛湛怎么还没回来?”

此言落定,堂内众人都神色各异起来,只因今日这样的大日子,本家众人和旁支长辈们都到了,可薛氏那位才名远播的二公子,却到现在都还未回来。

姜离掀起眼皮,目光掠过薛琦,看向他身后那位形容貌美的紫衣妇人。

果然,她最先变了脸色,又上前一步道:“舅老爷恕罪,大小姐今日回来的消息,三日前就送去了白鹭山书院,二公子捎信回来,说近日课业紧张,荀山先生也尤其严厉,他今晨动身,下午便可到府中,或许、或许是路上雪大耽误了。”

紫衣妇人名叫姚韵竹,本是东宫乐伎,在简娴嫁入府中次年被太子赏赐给薛琦,家族认亲本不该令她一个妾室在此,但简娴病重多年,薛氏由此人代掌内院,再加上薛泠被拐的那年,她替薛琦诞下了一对龙凤胎,其地位早与侧夫人无异。

其长子名唤薛湛,长女名唤薛沁,今日薛沁和另一妾室所生的四公子薛澈皆在府内迎候长姐,连四房六岁的薛灏也乖乖候着,却唯独薛湛,到现在都没个人影。

简伯承蹙起眉头,想说什么,却不好与妇人相争。

方旋也颇为不快,她出身将门,脾性火爆,没好气道:“白鹭山书院回长安只需半日,适才我们入府时,便说他应该也马上到了,这会儿都子时了,若真耽误在路上,姚姨娘也不担心二公子出岔子吗?”

姚韵竹当然不担心出岔子,因昨日去城门口等的薛氏下人看到过薛湛的身影,薛湛回长安了,只是未曾回府迎这位大小姐罢了。

她不知如何是好,求救般看向薛琦,薛琦尴尬道:“伯承,弟妹,昨夜到现在大雪未停,湛儿或许被封在山上也是有的,若道路不通,他也无法及时送信,若今日他耽误了,待他回来了,让他给泠儿赔罪……”

简伯承和方旋咽不下这口气,这时,姜离道:“舅舅、舅母,我在路上便听闻二弟才名远扬,尤其一篇《寒松赋》名动长安,连陛下都夸赞过,他明岁要做状元的,今日雪又这样大,早一天晚一天回来都不算什么,只盼他莫要出事便好。”

姜离归家首日,莫说和其他薛氏长辈,便是和薛琦这个“亲生父亲”都疏离的紧,无人想到她会帮薛湛说话,薛琦一听,忙道:“泠儿听过你弟弟的才名?”

姜离颔首:“在许州时,我便听舅舅府上的士子吟诵过《寒松赋》,他们还说弟弟如此才学经年未见,明岁定能一举夺魁。”

薛琦得意飞上眉梢,洋洋道:“湛儿确是勤学,才名虽不比当年的裴世子,但能拜入荀山先生名下也可见一斑,泠儿医者仁心,果是宽和。”

言毕,见简伯承仍沉着脸,薛琦借着兴头道:“伯承,你也知晓的,太子妃无子,为今之计,只能盼朝堂上多些拥趸,但薛氏人丁凋零,有功名者寥寥,如今,都在等湛儿明岁有个好前程,到时候也可为太子妃添些助力。”

简伯承对薛湛的才名也有耳闻,而他虽任许州刺史,常年在外,却也知晓东宫局势,便问道:“听说陛下很喜欢宣城郡王?”

薛琦笑意淡了下来,“的确宠爱李瑾,但比不上他那做皇太孙的亲哥哥,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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