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
“哎!”姬朔拦住她去路,“江道友,还没给你介绍呢,我……”
“你是姬朔,符修。他是朱厌,占修,考试的时候我们见过的。”
“噢噢,江道友记性真好!”
朱厌百无聊赖地低头瞧着她:“你去了五大堂哪一所?”
“嗯?”她不解。难道这些组织是什么非去不可的地方吗?
“江道友是不是不太清楚?监察司、玄武堂、牵机阁、百兽堂、仁心所,是学宫五大堂,各有一学生首席。学宫虽然是学道之地,但毕竟是银月国道修巅峰,更是本国修行者那个……勾肩搭背拉帮结派的地方,就好比你上朝廷任职要人脉求举荐一样,未来学宫里和你相熟的道修就都是你的人脉。五大堂既有他们本身的职能,比如这监察司是执掌戒律监察,玄武堂是养战排战练兵之所,百兽堂养兽,牵机阁做机关器械,仁心所掌医药毒事。同时呢,个人凭所好和所能进入五大堂,构建自己的人脉。”
原来如此……
“江道友,我记得你是符修?适合你的大概是监察司或者玄武堂,但是这两个地方吧,要求很高的……”
“灵台都未育,毫无调用灵泽之力,就别妄想进五大堂了。”清亮的女声。
万山慈双手抱臂,出现在他们面前。
江萤的眼神冷下来。
“我真没想到,居然还真被你混进来了。”
万山慈有些齿冷,她对江萤已经是恨之入骨了,方才在山下还打算下手,但是见到张友仁一直跟在江萤旁边。
她还没傻到在学宫先生面前动手。
“你是怕了我吗?”江萤冷哼一声,多年前的许多坏印象又上心头,但是现在她心里那种急着要发泄的感觉淡了许多。
“我怕你?”
万山慈的讥笑让姬朔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一步。
“是啊,如若不然,东海万家的小姐为什么一直在我面前找存在感?”
江萤根本懒得跟她说话,转身就要走。
但是万山慈不想放人:“你俩方才在她旁边有说有笑的,就不怕溅到身上一身腥?”
“……啊?”姬朔没想到话头引到自己身上,想往朱厌身后躲。
“一个身为卑贱的婢女,勾引自己的少爷,如今还谋杀少爷的朋友,我都不知道这是怎样一个卑劣的人。”
江萤抬眼的一瞬间,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自己面前。
他似乎也听到了万山慈方才说的话,原本慈眉善目的脸像是忽然被冰霜挂住的茄子。
“姥爷!”
“杀、人、犯!”万山慈咬着唇。
她清清楚楚地见到姥爷在听到那声“杀人犯”的一刹那上身抖了一下。
万山慈冷冷扫了一眼,马上抽身离去。
姬朔尴尬地笑了声:“江道友,若是你确实灵台未育,那……肯定是不能进五大堂,有点可惜。”
“姥爷!”江萤擦了下脸颊,抬头的时候控制着神情,掐住自己的虎口,整个人还是洋溢着快乐,离开他们跑过去挽着江重九的手腕,“潘老板人不在这里吗?”
“嗯……没见到潘先生,是他的账房派人送我来的。账房先生跟我讲了不少事,萤萤,你身上有没有哪儿受伤了啊?”
江重九摸她的额头的时候,手指有点发颤,就算从画阁那里听说了那些他们小老百姓闻所未闻的故事,知道自己如珠如宝的外孙女这次又是死里逃生,但是眼见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欺负江萤,他浑身都僵住了。
满头的花瓣滑稽地盖在眼上、脸上,揉起来眼睛就变得红肿。
“萤萤,萤萤,若是不高兴,就跟姥爷说,我们回家去。”
“没什么,姥爷。”江萤憋住喉头发哽的感觉。
她想说自己很好,想说一切都出人意料的顺利,这时候不小心偏过头看到了那位与她同入学宫的邓溪闻,在众星捧月中舞着剑。
人与人的差距,有时候如天堑。
没关系!
“我很好的!”是非常愉悦的声音,她抱着姥爷的胳膊,“我有了很好的师父,还有很善良的师兄,我能在这里过得很好的!”
江重九目光担忧,想起临行前老婆子特意嘱咐:“我们平头老百姓凭什么能在天稷城扎下根啊?若是萤萤过得不顺,又不愿意回来,你就是绑也得给我绑回来,你就说,姥姥不想看见自己的外孙女像女儿一样,十六岁出门远行、一生不知生死!”
“你姥姥说……”
“哎,你,走开,给贵人让路!”
江萤从姥爷的臂弯中抬起头,瞧见郁中乾急赤白脸地比划着,她茫然地拉着姥爷的手站到一边。
郁中乾身后是贺兰因,红衣如耀眼榴火,神色懒倦,与她擦身而过的时候如枫叶掠地,没任何言语。
但他甚至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