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
郎君鸦睫低垂,转身走出去。
“不必说了。”
少女在卧房搜寻无果,贴着房门问李木。
“三娘平日里可有擦什么香粉或者头油?”
李木撇一眼裴宴临,出声时几乎微不可闻。
“她的绣品多是供给闺阁女郎,怕自己身上的味道被人不喜,她从不擦有香味的脂粉。
就连她最喜欢的茉莉,也只是种在家中,很少去摘。”
女子爱香,嗜香如命者也是有的,三娘喜欢茉莉这样的浓烈香花,要说不喜欢香粉不太可信。
但绣品更重要吧,银两也重要,说到底,都没有眼前这个说好要一生相伴之人重要。
宋宛辛心似绞痛,她只希望查到最后,不是这个最应该对绣三娘好的人杀了她。
世间情爱错付太过寻常,痴情人大多没有好下场。
可这原本就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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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月明,屈少瑾三人牵马走在路上,一时无言。
“屈捕头忙活一天了,可有收获?”
屈少瑾见裴宴临说话还是这么刻薄,白了他一眼。
“李木昨日一整日的行踪都在衙门兄弟监视下,所以盗尸的绝不可能是他。其他……暂时没什么发现。”
宋宛辛恹恹的没搭话,屈少瑾以为是案子没有进展她不高兴。
“香粉跟三娘有关系吗?”
少女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
“埋尸体的地方有类似脂粉的香味,若三娘从不擦这些,濑狗一个粗人,没有娶亲,自然也不会有这些味道,那么,这个案子里除了他们,就真的还有第四个人。”
“而且是个力气不大的人,”裴宴临接上这句,“埋尸处有拖行的痕迹,若是男子或者力气较大的人,大可以扛在肩上离开,这个人却只能拖行。”
“那么,这个擦了香粉,气力也不大的人,会是谁,她又为何要杀三娘或者是将尸体移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