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是清新劲茂的行楷。
“夫人，小将军。”鱼白将这一摞纸分成两半，一半分给了江兰若，一半分给了霍元卿。
“霍老将军今日突然吐血，恐怕不是旧病复发的缘故。”
“将军的脉象表面上与几日前无异，然而内里却隐藏着奇怪之处。多日缠绵病榻，将军的身子照理应该亏空，即使如今状态好了许多，却依然能瞧见影子。”
“可将军却显出几分火气壮的迹象来，府中管家说数日的饮食都是按着方子来，那便不是怪在吃食方面。”
鱼白目光同江兰若对视，“既不是吃食，又不是旧病，也没有旁的因素，那便是有人故意为之了。”
一时之间，静谧无声。
江兰若移开目光，袖中的手指微微收紧，烫伤的伤口处隐隐发热。她舔了下唇，最后一点淡淡的口脂也被她吞之入腹。
霍元卿默了片刻，弯腰提起桌上那瓶丹药的一角，让它在桌上转起圈来，里面的丹药晃起来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你的意思，有人给他下毒？”霍元卿手上动作不停，语气随意。
鱼白还是那副样子，漂亮秀气的脸像是庙会时挂着的神仙像，嘴角永远是笑得弯弯的一个角度，眼睛笑着眼神却很冰冷。
“那就是小将军要考虑的事了。”
霍元卿动作一顿，停下了转动丹药的动作，抬眸看他，眼中意味不明。
他朗声朝外大声道：“蒋明，送鱼太医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