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2 / 3)

抱着时寻找的那个,碎了的簪子。

她猛地掀开被,秀云被她吓了一跳,忙问她怎么了。

江兰若:“我……”

“您找簪子吗?”秀云适时地问,“在您枕边呢,旁边还有个我没见过的,做工虽然粗糙了点,但玉是块好料子,和圣上赏给将军府的那块不相上下呢。”

江兰若闻听此言慢慢冷静下来,视线落在枕边,那里静静躺着两支簪子。

她面色有些苍白,长久的休息不好本就伤身,更别提昨日痛彻心扉地哭了那样久,最后晕过去大概也是因为哭到虚脱,将身子里最后这点精气神都散了出去,才会晕在了霍元卿的榻上。

她回忆着,霍元卿这个人,简直和传闻中一模一样。

暴戾□□,不容反驳。

她伸手,指尖没有一丝血色,拿起了那支玉料极好的簪子。

这簪子同那根断了的没什么区别,都是没有花样的,直愣愣的一根,只是那支满大街都能寻见,这支就不一样了,这样好的玉料,恐怕只有皇宫中才能翻出来一块。

除此之外,断了的那支被人戴了许久,已然圆润无棱角,这支仿佛是被人匆忙磨出来的,棱棱角角凹凸不平。

“这簪子有什么特别的?将军府好物件多的是……”

那人低沉又不容置喙的声音仿佛又在耳边响起,江兰若眨眼缓慢,大抵知道了这支簪子的来历。

另一支,安静地破碎地躺在那,注视着这支新簪子。

江兰若目光只消落在那上面,心脏就被人揪起,又重重地放回去,震颤着,心肝脾胃肾都一概疼起来。

她手指轻抚断口,闭了闭眼,轻声道:“帮我收起来吧,秀云。”

秀云点头称是,将两只簪子都妥帖地放好,“这支夫人最喜欢了,断了真是可惜……”

她满心满眼只有怎么让江兰若在孤立无援的将军府生活的更好,勾心斗角的事向来想不明白,她只惋惜簪子断了,却不会想起问这簪子是如何断的,她只知道夫人有时会寻不见人,却不会问夫人去哪了。

亦如昨夜,将军夫人平白失踪一夜,换做旁人大概后半夜时便会满府的找寻起来,而她只知道在念云筑等着夫人回来,甚至在人回来以后也不会对她起疑。

秀云打了水让她洗漱,又要了冰块覆在她的眼睛上以缓解眼睛的肿胀。

江兰若仰躺在榻上,只着里衣,眼睛被包裹着冰块的丝绢蒙着,锁骨在动作间露出来。

近些天来她未踏足飞鸿阁一步,身上的伤痕便也好了许多,除了手腕上的烫伤还没好以外,仿佛又恢复成了刚入府的样子。

脖颈处脆弱的仿佛一掐就断,血管在颈侧慢慢地跳动着,一下又一下。

她很瘦,锁骨也就愈发突出,让人见了心生怜惜。

怀中香气慢慢向外蒸着,除了平日最爱的兰花,仿佛又填了些别的味道,像是铁锈味道。

秀云给她备了一身新衣服,问她要不要洗个澡。

江兰若乖巧地点头,手扶着冰块,冰块化成水从脸颊处滑下去,让她有些不舒服。

秀云又让人打了水,把冰块拿下去,送她去偏殿沐浴。

江兰若褪去衣衫,头发也尽数披散着,缓缓沉入热水中,身上肌肤慢慢红起来,她仰头,目光盯着四四方方的房顶。

她被困在这了……

阿爹,哥哥,还有……自和。

不过没关系,很快我们就会再见面的吧。

江兰若双眼慢慢地眯起来,烛火映照下,其中闪着意味不明的光。

待洗完澡,已然是下午,秀云拿着帕子为她擦头发,屋中暖炉燃得火候极足,几乎是转眼间,头发就干了大半。

两人商讨着晚上要吃些什么,绣些什么新花样,前院却传来了消息,说将军想让夫人陪着用膳。

江兰若手中捧着书,头发被秀云握在手中,身旁是热乎乎的牛乳茶,正是惬意的时候。

消息传来,两人皆沉默片刻。

秀云将她的头发放下,指尖在茂密的发丝间探了探,心疼道:“还没干透呢,现在束上,晚上定然会头疼了。”

江兰若:“那便半扎吧。”

秀云嘟囔着拿起梳子,慢慢地将她的头发梳顺,下意识去拿那支簪子,却想起那簪子已经碎了,于是转了方向去拿那根新簪子。

江兰若:“不用那个了,用将军送的那根金丝玉的吧。”

秀云点头,从妆奁中拿出霍清永送的那根,做工和材料也是极好,只不过透着几分俗气,同江兰若的气质不大和。

头发很快便梳好了,江兰若不喜太过繁复,秀云也只挽了几个发髻,编了些小辫子,稍微复杂却不凌乱的发型,能正好同这簪子相配。

梳完了头发,秀云又转着个儿地为她挑衣服,挑来挑去她在柜子里翻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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