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不愿陛下为难,愿听从君后所言。”
季明昭有些意外看了看他,宴殊似乎被盯的有些不好意思,微抿着唇侧过了脸,耳垂已然微微泛红。
他本就肌肤胜雪,如今更带一点薄红,平添几分风情。
季明昭眼神暗了暗道:“你倒是乖巧懂事”
她今日不过是借宴殊敲打一番秦家,更做给朝臣看,眼见目的达到,也不强求。
“既如此那便如你所愿,只是虽为美人,朕便再为你添一份荣光”思虑片刻,话音一转“便赐居关雎殿吧!”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男,君子好逑。
关雎宫便是前朝昏君专为宠君建造的宫殿,华贵无比,虽然后来季明昭先祖推翻昏君□□,在战乱中关雎宫损毁了不少珍品,事后修复也不得原貌。可仍旧意义非凡,又离季明昭的未央宫最近。
“奴谢陛下厚爱!”宴殊规规矩矩地叩头谢恩,他衣衫本就有些裸露,如此一来更是雪上加霜。
季明昭盯着宴殊漏出一大半的腰肢,心中突然有些不满。
宴殊现在已经是她的男人,怎可被旁人看去皮肉。
思索片刻,拿过侍女捧着的墨狐大氅,方才她披的。俯身盖在宴殊身上,将他裹得严严实实,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宴殊被这般温柔对待,抬眼望着季明昭,一双眼睛含着水,说不出的柔情动人。
季明昭冷不丁的想摸一摸他的眼睛,却终究没有下手。
“春熙,你亲自送宴美人去未央宫。”
“诺!”
季明昭有意抬举,特意叫了总领女使领他过去。
春熙上前,半跪着伸出胳膊道“美人您请!”
宴殊低着头,手紧紧攥着方才季明昭亲自披给他的大氅,龙涎香紧紧包裹着他,好似整个人被季明昭抱住一样。
终于、终于、自己终于有资格站在她身边了……
这一天,他等的太久了。
久到如今一切成真,都还有种大梦的感觉。
宴殊走了几步,脚上的铃铛响个不停,突然又驻足回眸。
季明昭本就一直盯着他,一时间眼神对撞。
视线重叠在一起,宛如一道电流直击心房。
宴殊等这一刻等了太久了,曾经默默排练过无数次的场景,可真正见到季明昭的那一刻,还是掩不住的心跳与紧张,半个身子都羞红。
“陛下,今夜的关雎宫会点满烛火,臣侍等陛下亲自熄灭。”他眼中暗含期待,勾起唇角,像无数次演练过的那样,莞尔一笑,随即转身离开。
季明昭眨眨眼,没看错的话,她方才是被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勾引了吧?
底下迂腐的老臣看见这场景,不忍直视,心中直呼礼崩乐坏,羞煞我也!
季明昭也情不自禁的想怎会有如此离经叛道,大胆妄为的男子。
最难为情的是,扪心自问,她居然还挺吃这套的。
宫中侍君多循规蹈矩,见不她就像老鼠见了猫,除了个别胆大的如秦玉溪,也不过是能与她使使小性子,但于这女男□□上如此大胆的,竟也只有一个宴殊了。
今夜关雎宫会点满烛火,臣侍等着陛下亲自熄灭……
饶是季明昭早已通人事,也被勾的心痒痒,尤其是这大庭广众之下更显得刺激。
目光遥遥盯着宴殊,直至变成一个小点,再也看不见,连清脆的铃铛声也若有若无,才收回眼神。
后宫众人见季明昭一副被勾了魂的样子,更是气恼。
勾栏作风,上不得台面的贱蹄子,真该撕烂那贱人的矫情样。
秦贵君率先发难,娇嗔道“陛下,今晚得了一个大美人,便是看都不看臣侍一眼了,是不是已经厌烦臣侍了。”
季明昭仍旧喝酒,闻言轻撇了那人一眼,会心一笑道:“不过略有姿色罢了算不得什么大美人”
瞧瞧这说的什么话,重点是那人美不美吗?
秦贵君自然不信,撇嘴道:“宴美人一出来倒衬得臣侍,跟个鱼目一般,何止陛下喜欢,在场的女子怕是各个都喜欢,那些个大臣一个个眼珠子恨不得瞪出来,臣侍这辈子是做不到了,自然是比不得宴弟弟了。”
言下之意便是那宴殊举止轻浮,在大庭广众下跳靡靡之舞,一身皮肉在场的女子都看去了。
秦贵君想着法儿的给季明昭上眼药,暗含宴殊勾引外女,□□不端之意。
季明昭闻言挑了挑眉,并不搭腔,只语气宠溺开贵君玩笑:“你啊你,一惯会捏酸吃醋。”
“哼!陛下你且问君后是不是?宴美人一出来,是不是将咱们都比作庸脂俗粉了”
秦玉溪见季明昭不理会,他早有两手准备,装作自己只是单纯夸赞宴殊美貌,又将话题引导君后身上,君后样貌平平最是忌讳这些,可谓一石二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