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她忘带了吗,不会啊,她一直将装在衣兜里,难道这回忘了吗……蒋怜缩在地上不停颤抖,脸上发着不正常的红晕,身上好像万千蚂蚁在爬,她咬着唇尽量不让自己发出那种讨厌的声音,然后尽力去摸自己的衣裳,想找到那药品。
“啊……”药没找到,她已经快要忍不住了。
她的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一直扭动,她死死咬着嘴唇,双手扣着地,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有药,这病就一直消退不下去,她该怎么办……
找个男人来吗,不可能的,这辈子都别想让她开这个口子,她不想因为病让任何人趁虚而入,这辈子只能她占别人便宜,别人休想沾她一丝一毫……
可没有药,那要怎么办。
蒋怜忍不住发出声音,身体扭着,眼泪也流了出来。
陆衡清就站在离她不远处,静静看着她,眉头皱得很紧。
霍鹰站在更远处的庙门口,见自家少爷半天没有动静,小心翼翼开口:“三少爷……”
陆衡清扭头走了出来。
“三少爷,那现在……”
“我们回去。”陆衡清只道。
“可少夫人……”
“让她自生自灭。”陆衡清只道。
霍鹰愣了一下,但又觉得,似乎也没其他办法。
“那三少爷一会儿可否要去墨台那边,您今日围猎取胜,不是按规矩要写一份贺秋联……”
陆衡清刚准备上马车动作一滞。
“车上可有笔墨?”他又问。
“都有,全都有。”霍鹰很快回答。
“不用去墨台,我现在写,然后送过去便好。”陆衡清说完,上了马车,去柜中取里面的笔墨纸砚。
拉开马车坐榻下的木柜,他看见了一只盒子,忽然想起,这事那晚上,韩太医给他的药箱。
陆衡清很快从一旁去了笔墨纸砚,找了一处开阔处铺上毛毡垫,执笔作对。
很快,一副贺秋联完成。
“收好。”陆衡清对霍鹰道。
“少爷这贺秋联写得真妙,字又遒劲,还不知若是其他人瞧见了,要怎的夸。”霍鹰一边收拾,一边感叹道。
陆衡清神色冷淡,一句话不说,定定站在原处。
直到霍鹰将那副贺秋联收好,他还依旧站着。
“三少爷?”霍鹰询问,“您怎么了?要不先上马车?”
陆衡清依旧站着,眉头拧得很紧。
霍鹰:“三少爷……”
“呜呜啊……”
霍鹰正想再去叫陆衡清,这才回过神来,方才在清神庙中那隐隐约约的哭声,好像越变越大了。
也是这时,面色铁青的陆衡清突然回头,朝着清神庙再度走去。
他刚打开那庙门,往里间一走,便看到嘴角和额角都流着血的蒋怜。
蒋怜快疯了。
浑身痒得不能自控,像是一团火烧灼着她,她知道要怎样做,但也知道不能那样做,她没有办法,她受不了了,她咬破了自己的嘴唇,想用疼痛唤回自己马上丢失的神智,可发现根本不奏效,她只能拿着自己头,往柱子上撞。
只是她没被撞晕,只是疼痛,而身体那股痛苦的痒和疯狂,不仅没有缓解,还越长越疯狂。
“呜呜呜啊……”蒋怜忍不住大哭出来,拿起地上的碎石,就要往头上砸。
“蒋怜!”陆衡清上前一步,扼住她的手腕,不让她有动作。
可就算被控制手腕,又能怎样呢,心中的燥热减不了一分一毫,甚至更重了。
有个男人在她身边,专属男子清冽的气息铺面而来,像是夺魂的风,要将她吸过去。
蒋怜几乎快呼吸不了,身体一股更疯狂地感受涌了上来。
好想靠近,好想。
她要疯了。
“呜呜呜放开我!”蒋怜一边哭一边大叫,然后使劲儿挣脱着束缚,将自己的头往墙上砸。
只要把自己撞晕就好,撞晕就什么都感受不到了,不行的话,撞死也好。
蒋怜像只被抓到就疯狂挣扎的野猫,又喊又叫,陆衡清只能死死摁住她。
“放开我,放开我!”她受不了了,弯下腰一口咬上了陆衡清的手背。
陆衡清下意识松了手,然后蒋怜就往墙上狠狠一撞。
脑门一股热流涌了下来,可她还活着。
甚至还清醒着。
“呜呜呜啊!——”蒋怜真的受不了了。
她直接拿起地上一块尖锐的瓦砾,朝着自己的脖颈处戳去。
“住手!”陆衡清眼疾手快,忍着手背被她咬出的深深流血的伤口痛,一把抢过她手里的瓦片,纵身而起,跪在她面前,将她两只手腕扯过扼在她身前,另一只手将她的肩膀抵在墙上,一只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