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局(1 / 2)

礼国观念与别国不同,盛行独娶一妻,不兴纳妾,婚俗仪式比别处都大。

张灯结彩,红笼高挂,府内上上下下忙活着无不出力,老夫人都被气氛感染,罕见得出佛堂操持。

唯独张熙冉掰着手指过日子,心中不甚踏实。

果然下午翠桃欢欢喜喜来报:“小姐,赵公子随从拜访,说给您捎些小话,太好啦,准姑爷心里有您!”

张熙冉本想称病拒绝,将不速之客赶走。

可遇事就躲不成体统,后面事多如渊,深陷漩涡,她总不能事事都躲。

“少爷邀您去柳霞路茶肆一聚。”侍从凌源在正厅抱臂瞧她,眼含轻蔑,语气生硬。

主子看不起她,连带下面人都不喜她。

可张熙冉才不在乎,她心里唯有复仇。

她吊儿郎当笑道:“茶肆多疏远,我手艺还不错,让赵逸来这儿,我亲自给他泡爱心茶喝。”

鸿门宴她可不想赴,左思右想,准没好事。

凌源吃了闭门羹,好说歹说都不肯,她一口一个甜腻“赵郎”唤着,反把凌源恶心出一身鸡皮疙瘩,灰溜溜跑回赵家回话。

张熙冉慵懒叉腰,谨慎些总没错。

未时的风带来一丝凉意,赵逸冷着脸匆匆领凌源折回国公府,正瞧见张熙冉装模作样摆弄茶具,锅碗瓢盆摞了满满一大桌。

“夫君你来啦!尝尝小女泡的茶,清明前的西湖龙井嫩芽,宫里赏赐下来的,哪怕首辅大人平日里也不容易喝到呢。”张熙冉装腔作势把茶捧到他嘴角,格外恬不知耻。

察觉到赵逸身子瞬间变得紧绷,她蹭的更紧密,险些入怀,他终于皱眉头不着痕迹推开她,不耐烦把杯置在一旁,茶水洒落桌面。

“不瞒此行,”他下耷起嘴角,决定开门见山:“我有一私事求姑娘。”

“什么叫私事,夫君的事就是我的事,先说来给小女听听。”

凌源在一边没忍住:“还没过门你叫夫君……”

剩下的话凌源来不及说,被赵逸拦下,他艰难开口:“这事难以启齿,唯有姑娘能帮我。”

“难以启齿就不要启了。”张熙冉无所畏惧道。

寂静几秒,外面枝头黑色乌鸦跳到窗沿,不识趣嘎嘎几声,打破平静。

赵逸如鲠在喉,接道:“我原有一姻缘符,本是寺庙求来,待成婚之日交予新妇成礼所用,哪知秋月诗会上不知所踪,寻了许久未寻到,现下却听人说看到,在中军府同知之女,陈殊荣姑娘脖子上挂着。”

“你说陈殊荣偷你东西?这。”张熙冉一时语塞,心想以赵逸在京中人气,有几个芳心暗许、死心塌地的痴女官眷也有可能。便无辜道:“这与小女有何干系?”

“其一,此物乃婚仪时咱们二人结发所用。其二,陈晖大人尚在朝中,不宜因小事结仇,这事不能明说,更不能捅破。其三……”

赵逸嘴角挑起,定是胸有成竹,早打好腹卷:“张姑娘,难道不吃醋吗?”

他眼睛生得实在太过潋滟,瞧谁,谁都应是心慌的。

张熙冉心停不由跳了一拍,溺在波光粼粼的一泓春水里。

那双眸子逐渐靠拢,近在咫尺,她能感觉到他身上温度和火辣辣的呼吸,他声音嘶哑,靠在她耳边,勾起一片绯红。

她连忙默念告诉自己:我是为别事嫁他,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败絮其中,白生一副好模样。

灵台清明,她睁开眼睛左瞧右看,指使站在后排的凌源:“你去,或者让他去不就行。”

“不行。”赵逸敛住眼底阴暗,语气逐渐冰冷:“我们是男人,怎能近女子之身。”

他不着痕迹抿了嘴,语调诚恳盯她:“算求你,就算我欠姑娘一事。”

张熙冉睫毛低垂,心跳如鼓:鸿门宴本质是宴,是外面裹着糖霜内里藏着鸩毒,没听说过有人明着下陷阱,让人听着摸不清头脑,还颇有难度的胡话。不过是拿符,让他欠她一事。

这生意理应不亏。

春雨霏密,架不住点滴哀愁,淅淅沥沥,如闺中之女心思绵密。陈殊荣抬手伸出窗,雨清清冷冷砸在她手心,倍感痛意。她近日愁闷,本想清静清静。

谁料有不长眼的登门拜访。

向后翻白眼,陈殊荣阴阳怪气道:“张三小姐不在家好好筹备婚事,怎突发奇想找我来,如果我没记错,我与你并不相熟?”

张熙冉未生气,不恼反笑:“多多来往便亲近了。”

烦人精在屋里墨迹半响欣赏古玩字画,又摆弄起文房四宝,瞧她熊样,陈殊荣妒火中烧,极不顺眼,连连偷使眼色给丫鬟想把她撵出去。

丫鬟刚开口送客:“我们姑娘乏……”

张熙冉到处乱摸,手里在木架恰好摸到个围棋盒,赶忙抢说:“陈小姐,来一局?”

青瓷瓦罐里黑白两色玛瑙棋子泛着莹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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