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的学业对江砚来说无关痛痒,因此是一周就能见一次的“异地恋”。
要说起爱情来,何轻妨就是现下热搜词汇之一的恋爱脑,当初情窦初开的时候,爱一个人是那么热烈的,疯狂的,那样纯粹的爱连现下的她自己都感到羡慕。
不过说来不知道是不是还未成年,自以为的暗恋瞒的严严实实天衣无缝,其实我喜欢你几个大字已经写在了脑门上。虽然那段回忆的结果是哭的鼻涕冒泡,但心里仍然对恋爱的滋味感到痕迹斑驳。
似乎是在恋爱里尝到了甜头和喜欢的滋味,恋爱就成了何轻妨心中最重要的存在,甚至和亲情不分上下。
有人用童年治愈一生,而有人需要用一生治愈童年。人生中亲情友情爱情,何轻妨认为最能形容倾诉的是爱情和友情,而那无法言喻,却是这最应该温暖人心的亲情。
“世界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去到了妈妈的怀抱,幸福享不了”过了咿呀学语的年纪,农村的孩童中又开始了颇为流行调调的儿歌。
只是已经默默学会了这首歌的何轻妨从来不会唱出来,只是鼻音里哼哼的满不在乎。
5岁的何轻妨从未理解“妈妈”的意义,还屁臭不懂的孩子,也不明白为什么至今脑海里都是抱着奶奶的大腿唱歌的画面,甚至还能改了词:“世上只有奶奶好,有奶奶的孩子像块宝,去到了奶奶的怀抱,幸福享不完。”
这段稚嫩的声音偶尔在耳边响起,何轻妨在想,奶奶当时心里是什么滋味呢,眼眶湿润还是苦涩,或者有心疼吗。也许都有吧。
而这后半段“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像根草,离开妈妈的怀抱,幸福哪里找。”才是何轻妨的遭遇吧。不过想到这,何轻妨却自嘲的想到,这世上为何只有妈妈好?
在何轻妨出生三个月的时候,李秋梅冒着大雨离开了那个泥巴乡,去了何启阳打工的城市,此后便再无音讯。
这是从奶奶口里听说的,起初两人因为钱的事大吵一架,便各奔东西。后来,何启阳为了找李秋梅,鞋底都走破几双,却无果。
再后来便传来李秋梅再嫁的消息,甚至还生了大胖小子。
听村里人唠叨闲话,李秋梅起初打麻将打的昏天地暗,来了人叫吃饭屁股也不挪,手上叼着烟,颇为壮观的画面,在农村妇人中尤为起眼,很快混的人人识得。
何轻妨记忆中一直记得某一天的黄昏时刻,上了初中的两姐妹刚去村中小卖部吃完辣条回来,经过一群坐着老妇人的门前,散散落落聚了大约五六个。
偶闻到话题已经由谁家的女儿结婚一年还没生下儿子,转移到自家去了,甚至毫不避讳的当着面问道:“秋梅没有到屋里来瞧过你们姊妹? ”旁边也紧跟其后的土话尤为尖锐。“电话都没联系,真是好狠的心。”
晚间,一夜无眠。淡淡的天光从窗户映入每个角落,何轻妨眼皮耷拉起来,终于沉沉的睡去。
两人自从春节放假后,在出租房里睡的天昏地暗,补着上班失去的元气,天天吃吃喝喝无聊的追追电视剧打打游戏。转眼春节假期就过了三四天。
第二天上午何轻妨是被打电话的声音吵醒的,“今年过年你是得要去轻妨家里拜拜年了,去年她爸不是就有意见了。”手机里传来的是江砚妈妈的声音。
何轻妨从枕头底下摸索着自己的手机,耳朵却竖着不错过任何一句谈话,“…嗯” 何轻妨听见他开口道:“春节回家的人很多,高铁票没抢着,我们打了车回,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堵车。”何轻妨知道,他是默认了。
江砚还在断断续续聊着,何轻妨无聊的打开视频刷了起来,有点难以描述的心情,仿佛是不安。要说见家长,那不就是确定了要结婚?想到自己年纪轻轻就要交待后半辈子了,何轻妨不淡定了。
清晨的街上人烟稀少,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马路边,江砚走在前面正在看着手机找定位,穿着单薄的短袖,何轻妨忍不住喊道:“让你穿个长袖吧,看你鸡皮疙瘩都起了。”
在凉城这个城市,一年四季都是春夏,已经快到正月的天气,还是可以用一件长袖就就抵御住冷气,江砚也没抬头:“上车就不冷了。”
两人如约的坐在顺风车上了,6小时的车程,因为春节堵车,一路停停走走,何轻妨不免有些晕车。
车里的空调好像并没有开,一路上何轻妨浑身上下不得劲,好不容易泛起了困,司机放着的音乐震的何轻妨头脑发晕,何轻妨轻轻安抚了有些发抖的猫,憋了大半天,终于忍不住和司机开口,“叔,音乐放小点吧,我睡一会。”
眼见着司机随手扭了扭□□,幅度小的可怜,声音却是没减一点。何轻妨欲再开口说些什么,又讪讪地闭了眼。
车在服务站停下,何轻妨在休息椅上吃了桶泡面,反胃的感觉才好一点,看着何轻妨有些泛白的脸色,江砚站在旁边小声嘀咕:“就你身体素质,偏要来受罪。”
何轻妨没理,瞪了一眼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