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们进来吧。”一阵开门声后,左烟和书月端庄的出现在房间内。
“陆老板、秦老板,感谢二位当日相助,这些都是我的一点心意。”
“左老板客气了,二位请坐,羊慈给客人上茶。”
乌木色的屋子放满了各式各样的药材,且都是精心保存的,茶桌上放着一盆月季,在光照下隐隐透亮。陆凡一身黑袍坐在主位,眉间有几分疲惫,倒是秦执年一身湛蓝色衣衫盘坐在一旁,神色悠闲的看着肆意观察的两人,左烟想秦执年一定很喜欢蓝色。
“二位观察出什么了,这里可安全?”
“秦老板说笑了,我们就是随便看看,烟儿你看这花多美啊!”
“瓣如莲座、优雅高贵,确实不错。”
“这盆月季是我送给陆兄的。既然二位姑娘如此喜欢,秦某家中还有许多,随时恭候二位。”书月默默看了眼左烟,姑娘你是真会接话啊,左姑娘此时正浅抿着茶掩饰尴尬。
楼向晨在自家赌坊巡察生意,身后是赌坊管事在汇报消息:“公子,小的已探查清楚,城西那块确实已经按照十三条例办事了,走印通审都需要通过官府,若是想大批购买恐怕不易。”
“不易?怎么说?”
“城西为防止商户包揽,规定商户每加置一间铺子,就需多置一成税,逐次递加。”
“啧,这些狗当官的在搞什么,存心不让人好过是不是!你去左府跟左烟说一声,就说我后天亲自去找她。”
“是。小的还有一事,昨日有位公子在坊子里输了七百两银子,临走却不肯给钱,说是与公子相识,要您亲自管他要……”
“认识我?那人啥样?”
“个子挺高的,看穿着不像是普通人,小的就把他安排在上房了。”
“带我去看看,活腻歪了!”
赌坊有专供大客休息的地方,那里环境悠美雅致,镂空的窗外还有几串金铃在隐隐作响。一行人风风火火上楼,楼向晨一把推开甲字房门在嘴里还嚷嚷:“敢在我这白赌白住,不把他揍趴下都算我没本事!”
“公子!就是他!”霎时,他叭叭念叨的嘴一下子就僵住了。
屋内,一个身长八尺身形魁梧的男人坐在木窗前喝酒,看见房门被撞开他也不恼,转过头细细打量了为首的人一番,将酒杯压在纸张下慢悠悠朝那人走去。
“把我揍趴下?小晨儿,你可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嗯?”
庞予新一手掐住眼前的脖颈,楼向晨感觉腿肚子都在打转:“予哥,都是误会哈哈,我跟你开玩笑呢……”
“误会?我刚才不是还活腻歪了吗?”
“没有没有,予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日刚到,老爷子说朝中有变就把我赶回来了,一到你这就输了七百两。”
“哈哈你常年待在军营自然是不懂这些的,晚上我叫上兄弟们给你庆功。”
“行,那我先回去了。”
临走前庞予新指了指酒杯下的东西,楼向晨走过去一看,是厚厚一叠银票。
左烟和书月刚回到家中就看见了坐在前厅的书锦怀,一旁还站着多年未见的庞武:“两小姑娘都长这么大了,这要是在外面都认不出来了。”
“我同你庞伯伯去办了点事,顺道过来看看你们。听说你们之前遇刺了,目前可有查到什么头绪?”
“那人只给了我一本账册,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行,这些是我从武馆里挑出来的,身手都不错,以后就负责保护你们的安全。没别的事我们就走了。”
左烟和书月将两人送到门外,经过书锦怀身边时他轻声说到:“烟儿,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坚持你心中所想,总有一天会开花结果的。”
左烟心神一凝,有些疑惑伯父的话是什么意思?
当天晚上,城北一处宅子遭了大火,大人连同孩子一共十七口人全部葬身火海,让人甚是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