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身自建造名家,自小见多识广,又于机关、建造上极有天份,任何机关、建筑一到他眼中,他立马便能分辩出出自何代。
他举着火折子在西宅的主屋里摸索了一阵,便在堂前找到了一处可疑点,正准备往下探查。
突然一间笼子从天而降,“哐嘡”一下就把他套牢其中。
他被这突变一下打了个措不及手,他心中一紧,往笼后一靠,右手持刀,半跪于地,马上摆出防御姿势。
又等待了一会,却发现并无人过来。
他眉头紧锁思考片刻,却突然笑了起来。
他也不急了,把刀放在身边就静坐了下来。
夜黑如墨,风清月寒,而他在这黑夜里,见赵青川持火踏月而来。
院中早已荒芜,夜风吹动野草,为她勾勒出一个修长的身影。
“赵仓曹,你这什么意思?”他笑着问她,嘴角带着三分不羁,三分清朗。
风吹起他的衣角,他的黑衣在夜色里轻轻扬起。
赵青川不看他,只对身旁隐身在黑暗中的一个人影说,“你看,阿墨,我说他肯定会上当吧,你还不信!”
那个叫阿墨的年轻人慢慢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他挺拔瘦削,肤色白的像张纸。
“藏宝,美人加上传说,除了你这样无趣的男人,这可是对任何男人都是致命的。”
谢涟听她说话越发觉得她有意思了,他从地上站了起来,斜倚在了铁栏上,双手抱臂,嘴角带着笑意问她。
“赵仓曹,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你这叫非法□□同僚。”
“谢郎君,你可太看的起你自己了,你觉得会有人来找你吗?你要死在这了,谁会来替你申冤?”赵青川手持弓弩,慢慢靠近铁笼。
“谢郎君,没人会来这里的。你会死在这里,由着身体慢慢变成腐烂长蛆,最后……”
她用手做了个手势,轻轻一吹。
“行了,你干脆点,说要求吧!”
谢涟是个爽快人,既然技不如人被抓了,那也没必要浪费时间。
“把你从我密室拿到的钱拿出来。”
谢涟突然就乐了,他斜觑她,“你花这么多力气,又是编故事,又是关我的,看来这钱,哦,或者说是这宅子对你很重要啊!”
他也不急着找出口了,索性又坐了下来。
“我要非不说呢,你又能奈我何?”他淡淡的开口。
赵青川一转身,对身旁的男人很干脆的就下了命令“阿墨,去杀了他!”
那苍白男人也不二话,拿着剑便走了过来。
谢涟立马双手举过头顶,“我说,我说!”
“不过,你身旁这人,我不太信任,能不能你过来。”他一脸真诚的对她说道。
“他想使花招,去剁了他的手吧。”赵青川并不过去,只冷冷看向他。
谢涟望着她,只觉得她素来凌厉的眉眼越发森冷,有如传说中的罗刹,又艳又邪。
“剁了我的手,我可没法帮你做事了。”他撇了撇嘴,不屑道,“你费那么大的劲,又是在赵文徽面前举荐我,又是在杜明礼面前推举我,又是使计让卢知恩腾位置给我,我还没发挥作用,你就想废了我?”
他摇摇头,“你赵青川怎么可能做那种赔本的买卖?”
“谁让你不听话呢。”她嘴角微微上斜,眼里毫无情意。
“我能找来一个谢涟,也能找来一个孙阗,李阗的,你真以为凭这个就能拿的住我?”
赵青川也不废话,直接拿着弩弓,对着他就射了一箭。
只见那一箭如电般直射谢涟面前,直冲脑门。
谢涟好不容易闪身避过,却也吓出了一身冷汗。停下来后,只能一脸苦笑,“我认输……我认输……求赵娘子手下留情。”
“钱就在支度府隔壁那个池塘底下。”
他现在可以确信,这女人刚刚是真要杀他。这个疯子。
他见她听他话语后,却依旧面带疑色,似是个又打算放箭的模样。连忙又补充,“钱太多,我没法一个人带走,所以我就找了两个酒坛子,把钱封里面,扔隔壁池塘里了。”
“记号呢?”赵青川知道他肯定会做记号,不会随随便便扔往池塘里。
他撇了撇嘴,无奈的道“池塘东第五棵柳树下。”
赵青川对阿墨点了下头,阿墨便消失在了暗夜里,就如他来时一样无声无息。
“赵青川,我说你到底是要干什么?”谢涟见阿墨走了,又一屁股坐了下来。
他一手托着腮,手肘撑在膝盖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逗她说话。“咱们好歹也是同僚,你这女郎下手怎么能那么狠呢?”
忽而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整个人趴到了笼子边,“赵青川,你是不是杀过很多人?”
赵青川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