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没有了陈默之后显得很安静。我和斑斑每天早上起床,吃饭,各自上班。晚上我经常要加班,到家时斑斑已经睡了,所以我们几乎说不上几句话。不知为什么,自从斑斑生病之后,我总感觉我们之间生疏了很多。斑斑很少和我开玩笑了,说话时眼睛也总是左看右看。我想或许是因为她的心结还没完全打开吧。
女人总是这样的,只要认定了一段感情就愿意无条件付出,并且迅速摇身一变,美滋滋地变成一块智商为零的石头,当别人对她的行为提出质疑时,她还会拽着古文反驳你:“子非石,安知石之乐。”总之,对于恋爱中的女人,除了那个爱着的人,其他的人都不再重要,别人怎么看的,别人怎么说的,别人怎么做的,全都与己无关。不仅如此,她们还总能出其不意地做出一些让人吃惊、不能理解的事。
就这样,别人晕菜的时候,她义无返顾地爱上了;别人不相信的时候,她如火如荼地幸福上了;别人惊讶的时候,她咬牙跺脚地分手了;别人叹息的时候,她眼明手快地和好了;别人欣赏的时候,她又信誓旦旦地诀别了;别人以为没事的时候,她又撕心裂肺地元气大伤了。这种行为劳民伤财不说,还要冒着被打击的危险,如果真的兵败麦城,就只能在时间的流动中慢慢静养了。
我不动声色地等待斑斑重振旗鼓,卷土重来。
可是这样不痛不痒地过了两个多月后,我们之间的关系仍未见好转,于是我决定要和斑斑谈谈了。
我特意在早晨一上班就杀气腾腾地威胁江城说今天有很重要的事,如果要是还加班的话我就个亢龙摆尾灭了他。江城看我表情严肃,知道肯定是有事,缩缩脖子挥挥手算是放我一马。
下班时间刚过我就拎着包闪人了,上班这么长时间,能在天还亮着的时候回家对我来说真跟过节差不多了。
我打开家门,屋里没人,看来斑斑还没有回来。我把包扔在地上,把自己扔在沙发上,准备先好好休息一下。就在我美不滋滋地闭目养神时,洗手间传来一阵阵呕吐声,我跑过去,看见斑斑趴在马桶前正在很痛苦地干呕。我手足无措地轻轻拍着斑斑的后背:“斑斑,你怎么了?哪不舒服?是不是吃东西吃坏肚子了?我带你去看看吧?”
斑斑摇摇头,站起来,漱了漱口,擦了一下嘴边:“我没事,小蛮,就是胃里忽然有些恶心,今天你怎么回来这么早?”
“哦,今天公司没什么事,不用加班,我就早回来了。斑斑,你真的不用看看医生吗?”我还是有些担心。
“真的不用,可能是天气太热才这样的,真的没事。”
“那好吧,斑斑你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
“不用了,小蛮,我们出去吃吧。忽然想吃火锅了,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吃了。”
“是啊,很久没有一起吃了。”我跟了一句,还是有些担心:“不过,你行吗,斑斑?身体不要紧?”
“不要紧,走吧。”
我和斑斑特意坐了很久的车,回到学校附近那家叫“如意“的小馆子吃火锅。上大学那会儿我和陈默斑斑是这里的常客。没想到的是过了那么长时间饭馆老板还记得我们。“呦!二位姑娘真是稀客啊,很久没来了吧?和你们一起的那个小伙子呢?怎么没见他?”
“他出差了,今天就我俩。”我笑着回答老板。
老板见到我们似乎很高兴:“二位吃点什么?今天我亲自下厨给你们做。”
“不用麻烦老板啦,我们今天吃火锅就成。”
“呵呵,好,我记得原来你们就经常三个人一起吃火锅,冬天吃夏天也吃。那时候你们还是小姑娘呢,现在都长大了成熟了,时间真是快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差它岁月?”
“老板,那叫蹉跎岁月,不是差它岁月。”我和斑斑被老板的话逗得前仰后合。可是笑完了仔细想想,这时间可不是过得快吗?才两年,都把我和斑斑“差它”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