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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要知道,皇帝是谁无所谓,重要的是,你是皇后。”
上一世太后没有把话说得这么明,可见,这一世太后因为姜雪那一番折腾,反而对自己更加器重。
其实上一世自己入宫后,太后有意拉拢自己劝戒狗皇帝走向正途,但是自己当时自己身处五贤王阵营,狗皇帝越昏庸无道,五贤王谋反才能众望所归。
所以上一世姜霓在后宫也没少跟太后对着干,直到到后来太后遇刺身亡。
斟酌再三,姜霓张口,“回太后娘娘,臣女自小受父母教导,位卑未敢忘忧国。”
“如今新帝登基,百废待兴,臣女见您处理政务,恩威并施、威震四方,巾帼不让须眉,臣女仰慕不已,臣女只想伴在太后娘娘左右,哪怕当个端茶侍女,只想为娘娘出些绵薄之力。”
太后看着眼前的小丫头,心中对权力欲望又逐渐唤醒。是啊,自己都要把持朝廷了,那个无用的儿子后宫乱不乱还重要吗?
这个小丫头出身名门且头脑灵活,关键是至亲俱亡,无牵无挂。自己在后宫确实有诸多不便,倘若将她收为己用,宫外的事情自己也能多几分把握。
太后挥手,差人拿来两个檀木盒子。
一个装着刻凤金钗头面,黄金头面上镶嵌了一排血色玛瑙,阳光之下,灿烂发光,像是妖孽一般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另一个盒子只装着一个空白的奏折,仅仅是朝臣常用的上奏折子,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现下哀家有一件事情交予你去办,倘若办成了,哀家破例封你为前朝女官,哀家上朝,你侍奉笔墨在侧,授你三省六部来去自由的权限,倘若你没办好,你可能要下刑狱,还要被绞刑。”
“又或者,你就老老实实进宫当皇后,享荣华富贵,只需料理圣上起居即可,不知你选哪个?”姜霓看着面前两个檀木盒子,伸手拂过金钗头面,叩首谢恩。“臣女谢太后娘娘隆恩。”
姜霓从宫人手中接过放空白奏折的盒子。
另一边,落杏流水榭里。
各家夫人小姐还没意识到太后的意图,只当是普通的赏花罢了,大家三五成群找到自己的手帕交,说些闺房话,七嘴八舌地把刚才大殿上的小插曲当作笑谈。
“嘁~这姜三小姐可真有意思,连这种场合也敢来卖弄,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心窍比别人多几个眼儿。”
“是啊,小小年纪分不清场合罢了,万一玩砸了惹得太后震怒,他们全家恐怕都吃不了兜着走。”
姜雪一边揉着膝盖一边往落杏流水榭走来,刚才太后没有吩咐她起来,谁也不敢上前,姜雪就一直跪趴在大殿中央,直到五贤王派人来寻,姜雪才得以脱身。
众人见姜雪一瘸一拐地来到水榭,不免哄笑起来。
更有甚者,还出言挑衅,“呦,这不是生的七窍玲珑心的姜三姑娘吗?”
说话的便是永盛郡主的独生女嘉平县主,虽然东都城里皇天贵胄满地都是,县主恐怕是是手脚并用也数不完。但这位嘉平县主可不一般,她祖父不仅是先皇的亲哥哥,还是与镇国大将军平分秋色的神将。
别说姜雪一个六品芝麻官的女儿,就连风头正盛的蓉妃娘娘见了嘉平县主也得捧着哄着。
姜雪心里窝火,却也不好上前争辩什么,只低着头绞手帕,今天她有更要紧的事做。
好事者见她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胆子更大了起来,“今天我就替你姐姐好好教训教训你!”
“啪!”的一声,姜雪左脸瞬间起了红色的手印,姜雪顺势倒在地上,她看见不远处树后有华盖一闪而过,索性将计就计。
“啊,姐姐……不知您对我有什么成见,竟要这样打我,您看我有不顺眼的地方,我改便是了。”
姜雪突然梨花带雨地哭起来,好事者也觉得自己刚才过分了点,即便姜雪的父亲在东都只能算个芝麻小官,但现在毕竟是在宫里。
“陛下驾到~”
突如其来的尖细嗓音让众人都花容失色,大家急忙行礼跪拜,花红柳绿的衣袖在小小水榭此起彼伏。
好事者低着头忐忑不安,生怕皇上降罪。
姜雪半卧在地上,左手轻拢着红红的脸颊,右手撑着地,素青白色的衣裙散落一地,竭尽所能施展媚态。
皇帝没有责罚任何人,只让人把轿撵停到姜雪身边,伸手抓起姜雪的下巴,“如此美人竟挨了打,真是好不可怜,让朕来好好怜惜你。”
说罢皇帝便吻了上去,又把人拉到轿撵上,两人逐渐纠缠在一起。
一旁太监大喊,“起帐~”
宫女太监们轻车熟路地搭起帐子,帐内的声音逐渐不堪入耳,地上跪着的皆是东都名门的夫人小姐,各个如坐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