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今天下午另一舞台上发生了泥巴大战。
“什么样?”乔琳一边笑着编头发,一边饶有兴趣地打听。
乐队的设备管理员兴高采烈地跟乐队转述他听到的事:“南舞台的泥坑真的变成了泥坑,比这边的北舞台要泥泞得多。Green Day在台上表演的时候,台下开始打架,然后有人开始往舞台上扔泥巴……不只是一点泥或者是草皮什么的,是很多泥巴和很多草皮!显然,乐队不会由着他们挑衅,对吧?主唱脱了裤子,砸碎了麦克风,然后把泥巴扔回到了人群里!之后事情变得白热化了,全身裹着泥的观众冲上舞台,保镖也冲上去,人们在台上浑身都是泥,分不出谁是谁……”
乔琳笑着说:“我很确定比利·乔很显眼,没人能弄错他的那头蓝头发!”
“对,可他们的贝斯手就惨了,被弄错情况的保镖一个拦截动作按在了地上,他们说他得去修牙什么的,已经成了一个需要医生介入的事件!乐队停止了演出。”
管理员说到这儿时耸了耸肩,“不过音乐节官方下了禁口令,我们不能跟媒体说这件事!”
乔琳皱起眉,“可怜的迈克!”
管理员摇头晃脑地感慨着:“不管怎么说,我很后悔我没能去看,多特别的场景啊!我就知道伍德斯托克不可能这么平静!”
“确实是,”乔琳笑着点了下头,“它总是混乱的代名词,不是吗?”
第二天《纽约时报》就登出了伍德斯托克音乐节的专题评论文章——《伍德斯托克94年版:音乐;怀旧之旅以及和谐中的小不和谐》。
“鲍勃·迪伦避开第一届伍德斯托克音乐节25年后重新登上伍德斯托克舞台,他正带领着他职业生涯中最好的乐队,从忧郁的美国摇滚转向没有鼓组的弦乐乐队阵容……
而在当天的这些表演里,伍德斯托克94年版似乎暗示了几代人之间的共同点。在迪伦前演出的加州摇滚乐队紫色天鹅绒从忧郁的《咖啡和香烟》出发,以清晰温柔的旋律描绘着自我怨恨和沉闷。他们的歌声并没有止步于此,从黑暗中孕育出力量的《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让不少观众哭泣,而《一首情歌》和《奔跑吧,孩子》无疑最大程度地唤起了观众的热情,观众们开始合唱,并随之跳跃,在律动中与情感的反复无常最大程度地共鸣在一起。
另一方面,湾区摇滚乐队绿日则抓住了抒情以外的朋克时刻,他们以快速、朗朗上口的歌曲抱怨郊区生活,大声发问:“你有时间听我发牢骚吗?”……舞台上爆炸的泥巴大战也成了一种孩子气的展示,观众们都高喊着再来一次,伍德斯托克94年版彻底有了一个新的标志性事件,以此同1969年版区分开……”
乔琳倒是没仔细读这篇文章,她正忙着看最新一期《公告牌》杂志呢。
她一边看,一边拨通了戴蒙在德国的酒店房间电话。
“你好?”
“Hey,是我。”
“乔!我真想你!”电话那头的兴奋劲儿立刻传了过来。
“我也想你!你们今天在干什么呢?”
“刚刚录完那个电视节目《Rocklife》,正躺在床上,一会儿准备去喝酒。”
乔琳笑着眨了眨眼,“哦!我们也录过那个,当时我们为Duran Duran做支持乐队!”
“我看过那一期,”戴蒙的声音里满是笑意,“伍德斯托克音乐节怎么样?新闻上说那儿一团乱。”
“还好!我们没被卷进去。演出本身还不错,最起码没搞砸!我还见了迪伦……”
乔琳一提起来就说个不停,完全忘记了自己一开始打电话是要说什么。
“哦,对了!我打电话给你是因为正在看新的一期Billboard杂志。”
“嗯?”
“《Boys & Girls》在另类播放榜上是第4名!猜猜谁在你下面?”
戴蒙立刻笑了起来,“是你们,对吗?哪一首?《一首情歌》还是《周二晚上》?”
“是《一首情歌》。”
“甜心,恭喜你!你们冲上去的速度真快啊!”
戴蒙有点感慨,乔琳真的每次都能很快引起听众的兴趣,她非常明白听众们喜欢的是什么。后涅槃时代的另类摇滚市场正在等待一种新的风尚,紫色天鹅绒无疑提供了最大的一种选择。
乔琳笑嘻嘻地说:“谢谢!确实,这首歌从进入榜单到第5名只用了6周,不过那首《Vasoline》的速度更快,Stone Temple Pilots他们只用了5周就让这首歌冲到了第5名呢!”
“专辑表现怎么样?我记得你们的上一张专辑整体表现要比单曲好?美国市场更关心专辑,对吧?”
“Well,第10名。”
“Wow,恭喜!”
“谢谢!但只是刚刚入榜而已,不知道后续会怎么样的,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