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无得意地回答:“我记得你说过的每句话,亲爱的。再说了,你们家的房子是这附近最大的,而且还有你描述的那个特别的花窗。”
乔琳当时就掐了掐他聪明的小脸,他得意的样子太可爱了,她实在忍不住。
圣诞节当天上午他们先是留在了家里,乔琳和玛丽亚花了不少时间拆礼物,而戴蒙负责在一旁把他们拆下来的包装纸收拾好。
让乔琳觉得尴尬的有两点。第一,有些礼物她不好告诉戴蒙到底来自谁,比如诺埃尔、保罗、阿方索以及大卫。第二,她没给这个低头乖巧叠包装纸的漂亮男孩买礼物。
当其他人都有礼物的时候就他没有不是很可怜吗?更何况他还给她准备了一条非常漂亮的项链。它的吊坠是一个铂金材质的小捕梦网,中心点缀着一颗闪闪发光的钻石。他一定花了时间挑选这样东西,这是件乔琳日常和上台表演时都能佩戴的首饰。
可圣诞节当天商场都关门了,于是乔琳决定亲自下厨,暂时先补偿一下他。还好厨房有充足的烘焙用巧克力,借着家里现成的姜饼、棒棒糖和太妃糖,她没用太多时间就拼凑出了一整盘漂亮的圣诞主题糖果。
戴蒙开玩笑说:“Babe,我发现你真的很擅长发展副项目,如果你愿意,你绝对可以开个糖果店什么的,你真的很擅长这个!”
乔琳笑着摇摇头,“我更愿意当个糖果品尝师,如果这是个真实的职业的话。”
戴蒙笑着吻了一下她,“那一定是全世界最甜蜜的职业了吧?”
他对没有礼物这件事并不觉得失望,毕竟他知道他是真的失联了半个月,在那场大吵后他一个电话都没给乔琳打,她认为他们已经完了也很正常。现在这样正好,他可以利用她的小小愧疚感,给他自己谋点福利。
中午他们在家吃了顿简餐,在一起听了些音乐,跳舞,跟玛丽亚聊天、下棋。下午玛丽亚去参加弥撒,而戴蒙和乔琳则出门去闲逛。
她带他去她在高中时期常去玩的街区散步,路过她的高中和她第一次在乐队里表演的俱乐部、她最喜欢的酒吧和餐厅以及她消磨了很多时间的书店和唱片店。
“这就像是我在进入你的记忆,”戴蒙感慨着,“我在进入你的人格。”
乔琳笑着问:“你喜欢吗?”
“当然,”戴蒙大笑着回答,“我脑海里不停地出现那时候你的样子,想象版本的,你在那儿读书、唱歌、表演和喝醉的样子。你是个叛逆者,对吗?”
“是的,我猜我从我父母那里继承了这一点,从基因上讲,我不得不成为一个城市群体的叛逆者,但我不想在酒精和无聊的社交生活上浪费时间,它们带来的快乐太空虚了,我转向了艺术和知识。这让我在学校有点像是……独行者,只有一两个朋友。我是说,真的朋友。但是我那时候确实喝了很多酒,背着我妈妈,我们都有假ID什么的。”
“你对朋友有非常明确的看法,是吗?”
“是的,我不会把只见过两面的人称为我的朋友,他们只是我知道的人。这跟我的同龄人不太一样,不是吗?”
他们就这么消磨了一下午的时间,然后在回家跟玛丽亚汇合,出门去他们早就订好的餐厅吃晚饭。
“尽管我们只订了两个位子的餐桌,但是妈妈打过电话了,他们说他们可以为我们换张桌子。”
说实话,乔琳很庆幸戴蒙居然在他的行李里带了一套合适的行头,它足以让他体面地进入有着装要求的餐厅,不然她可能就得到处打电话问问在纽约的造型师朋友们有没有合适的东西出借了。
当她问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谨慎时,他回答说:“Babe,我要见你妈妈,对吧?”
乔琳的回应是一个深深的吻。
12月26日,商场一开门,乔琳就立刻跑去给戴蒙买了一块手表。尽管她的男孩不是个非常爱戴配饰的人,但是人总是得有块漂亮手表,好随时跟上时间,对吧?
从圣诞开始一直到跨年夜,戴蒙一直跟乔琳待在纽约。她向他描述了她的新电影,他则用她的钢琴弹了一些新调子,他们还花了很多时间跟猫咪凯蒂一起玩,拍了数不清的照片和录像。
1995年的第二天,他们一起飞去了洛杉矶。乔琳重新回到了剪辑室,但她确保自己只在合理的时间工作,好让她能在正常时间下班,回家跟男友待在一起。
在剪辑室待了快三周后,乔琳邀请戴蒙陪同她一起飞去了圣丹斯,参加她主演的电影《爱在黎明破晓前》的首映。
“圣丹斯电影节,像是美国电影界的独立王国吗?”戴蒙对这种未知的环境还挺兴奋的,他从来没参加过电影界的活动,忍不住问来问去的。
“差不多,但其实全世界的独立电影人都会想来,你知道美国有全球最大的电影产业,电影人也得吃饭。”
“你去过几次了,babe?”
“这其实是我第二次去,第一次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