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琳忍不住看向了飞机窗外,“我是带着我的第一部电影《临终影像》去的。”
戴蒙有点疑惑地打量着她,“那次怎么样,你快乐吗?”
“哦,其实很好,”乔琳轻轻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跟那次相比,我的生活真的发生了很多变化。”
她转而看向他,笑着说:“我们可以去那儿滑雪,圣丹斯最棒的地方就是它是个滑雪胜地,全世界唯一一个在滑雪胜地举办的电影节!那些跟我一起拍这部电影的人,瑞克和伊桑,他们都很酷,我想你会喜欢他们的!瑞克在电影里还用了我的一首歌做片尾曲,我已经等不及看到成片了。”
戴蒙笑着提出了他一直很好奇的问题:“Babe,你更喜欢拍电影还是乐队?”
“这很不一样,”乔琳思考了一会儿,“乐队像是在做所有的事,创作、表演和音乐产业都包含在里面了。而拍电影则又有两种体验。做演员的时候你会觉得安全且脆弱,安全是因为你在扮演角色,但你又会因为你对镜头没有控制权而感到脆弱,这是一种非常矛盾的感觉。做导演的时候安全感会更强一些,因为你知道自己能控制镜头和故事,你知道最终的结果应该是什么样的。但我也会焦虑,焦虑外界的评价,我是不是没拍好……我不知道这种焦虑会不会随着经验的增加而减轻……”
她最后下了结论:“但我还是愿意拥有更多的控制权。这些生活能让我随时逃开另一种生活的不愉快之处。”
“嗯,”戴蒙揶揄道,“你是个小控制狂,不是吗?”
“你在这个问题上可没有发言权!”乔琳笑着在他嘴角吻了一下。她知道尽管模糊乐队的专辑是他们的合作产物,但是戴蒙几乎控制着模糊的全部创作方向,非常“专横”。
戴蒙做了个无辜的表情,眨了眨眼,假装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等他们抵达圣丹斯的酒店后,导演理查德·林克莱特看到乔琳后的第一句话就是:“乔,你这些日子上哪儿去了?”
乔琳给了他一个友好的拥抱,“瑞克,我把自己关在剪辑室了。”
“所以我们今年就能看到你的史蒂芬·金项目了,对吧?我在《综艺》上读到了关于它的新闻,可他们说你的剧组把一切进度都保密了。”
“我没法一边剪片子,一边应付访谈。上个月《滚石》说要来拍照,我说不,我真的没时间。但我的公关说如果我不做,她就杀到剪辑室,所以我只好同意他们来拍我工作时的状态。你看到那组照片了吗?它太可怕了!”
“要我说,你在里面看起来很好玩,但是,相信我,你仍然棒极了!”
两个人一看到对方就聊得停不下来,直到戴蒙从洗手间走了出来,乔琳才停下叙旧。她介绍了两人认识,然后又跟着导演一起去了伊桑·霍克的房间,跟他聊了聊。
伊桑今年自己的一个短片项目也入选了电影节短片节目。他说作为导演第一次看到人们被自己的作品逗笑,这种感觉是他近期最兴奋的感觉。乔琳由此发誓她一定要拍一部喜剧,要真的能让人们笑出来的那种。
当然,她确实也有一个喜剧项目正在酝酿了,简已经帮她买下了《美国英雄》的电影改编权,她正在找合适的编剧改编它。
从抵达圣丹斯开始,乔琳的公关团队就严阵以待了,她光坐在酒店房间里,就得不停地接受电话采访和当面采访,到最后她的笑话都用光了,累到用“是”“不是”“对不起”来敷衍媒体不走心的问题。
戴蒙也是第一次见到电影宣传是怎么回事,总体上跟专辑宣传也差不多,只是《爱在黎明破晓前》是拍摄成本250万美元的小成本独立作品,它的营销预算并不高,媒体们大部分是被“圣丹斯电影节开幕电影”这个头衔和主创阵容吸引来的。
1月19日,《爱在黎明破晓前》作为圣丹斯开幕电影在十字路口广场的剧院放映。MTV电视台派了个记者跟拍乔琳一整天的行程,用来宣传这部开幕电影。
而乔琳的一天基本上是这样的:化妆和造型,个人采访,午餐,电影新闻发布会,首映式,采访,同电影节创始人罗伯特·雷德福握手交谈,去导演西德尼·波拉克家聚餐,采访,私人时间。
她自己都很惊讶她居然能把整个流程按时跑完。
戴蒙陪着乔琳走遍了所有流程。有趣的是,首映式结束后,乔琳跟剧组一起去接受采访,一个人闲逛的戴蒙被MTV电视台的另一个采访记者碰了个正着,后者并不认识他,只是把他当成了普通观众。
“先生,你觉得《爱在黎明破晓前》怎么样呢?你满意吗?”
“当然,”戴蒙下意识地舔了下嘴唇,露出了一个微笑,“它很棒,它比我想象中的要更感性,更欧洲。它的制作者们非常大胆,他们挑战了一贯的定式,却拍出了一部能够真正捕捉亲密关系的电影。这是非常困难的,但他们绝对成功地捕捉到了浪漫是如何发生的,非常了不起。”
“看起来你真的很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