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者赛格与锁魔戒(4 / 6)

箭已经射出,只是还没有落下,自己避开这箭矢的目标的唯一活路也仅仅是与卢法斯的血缘之亲。

赛格是在向他发出警告,这一丝血缘的相连,在野心与欲望早已挣破道德束缚的血族亲王眼里,又价值几何呢。

“知道了,我会小心的。”他最终向赛格退让道。

莉莉娜见布莱姆与赛格之间剑拔弩张的对峙已经结束,适时地接话:“你这里,在这几十年间冷清了不少,人界只有夜间才能出没,你也很无聊吧。”

“也只有你们两个还在了。”赛格冲她眨眨眼睛,“我已经送走了太多朋友,如果连你们也失去了,无尽的岁月我又该和谁分享呢?”

“你今天倒是十分肉麻。”布莱姆轻笑,可是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与担忧像蛇一样钻进他的心里,那直觉尽管只闪过一瞬,却让他颦起眉毛,“可是你又预见了未来的什么事物么?”

莉莉娜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眼,将他的神色变化记在心里,十分不安地又看向赛格。

在两人的盯视下,赛格神色如常地耸了耸肩:“我许久不做预言了。不过,又有什么事情能发生呢?”

“你不想说,我也不愿意知道。未来多变,反正迟早要身在其中,又何必提前知道呢?”

“你能这样想便很好。先前我还以为你宁愿自我沉沦呢。”赛格欣赏地说道,一边打了一个响指,一张剧院宣传单魔术般被他夹在两指之间,“可你既然不身在未来,而是身在现时现刻,那就别再消沉了。这你拿去吧,就当去人界散心。那么多新奇玩意儿你该有两百多年没见过了,再不去开开眼界,下回来我这里,同我和莉莉娜可就说不上话了。”

布莱姆眯着眼睛阅读着宣传单上的信息,上头印着演出剧码与主要演员的名单:“《麦克白》是哪一出戏?环球剧院又是什么地方?”

“现在伦敦建了些永久性剧院,是专门的固定演剧场所,和从前在旅店与公共大厅看戏完全不同。”赛格解释道,“那地方能够容纳一两千人呢,看台上的座位最高只要一先令,你去时记得早点入场,占个好位置。”

?“我还是不去人多的地方凑热闹了吧。你如果觉得有趣,看过后复述给我听便是了。”布莱姆笑着摆了摆手,没有接下对方手中的宣传单。他没那么守旧,可是从前还是人类时父亲管教得严,觉得戏剧伤风败俗,自己因此也从未对此产生兴趣。

赛格一反常态地顿住了,像是最后的一丝希望破灭了一样不知所措,却很快又面带笑容地耸了耸肩,使得布莱姆并没有将他刚刚那一瞬抿紧的嘴唇和紧张的皱眉放在心上。

“不去便不去吧,你个老顽固。”赛格很快以笑骂掩饰方才的尴尬。拉菲娜此时再次走进来,将房间的两端厚重的窗帘拉开。天色在三人漫长的谈话中已经暗了下来。

“主人与两位大人一同用餐吧。”

他们跟随着拉菲娜来到另一个房间。在闪烁的烛光下,三个人分别落座在长桌旁,拉菲娜为他们的高脚杯斟满红酒。桌子一路延伸到餐厅的尽头,热气蒸腾的牛肉、整碗的马铃薯,腌渍蔬菜,还有水果和面包,都被均匀地摆放在长桌上。他们像是疲于先前的辩论,各怀心事地咀嚼着口中的食物,暖烘烘的宽敞房间让三人的身影显得格外冷清。

“有一件事情,我已经和莉莉娜讲过,现在正好告知你。”赛格打破了沉默,“以后,你们都不必来东安格利亚找我了。”

布莱姆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赛格,一言不发地等他做出解释。

“别那样看着我,我并不是要和你们告别。”赛格苦笑道,“只是这个空间……恐怕不再安全了。先前我在东安格利亚的村子里,打听到好几起血族出没的消息,当地村民们都吓得不轻。”

“你是说,他们为了寻找这个结界而来?”

“恐怕只有这个原因。”

布莱姆的神情逐渐严肃。赛格从他们成为血族前许久就过着隐士般的生活,虽然常爱去人界玩乐,也偶尔与他钟意的血族们结为知己,却在从没在帝孚日那些主流血族间出没过,就连布莱姆曾经也只在帝孚日遗留下的史书与诗歌中看到这个名字出现过一两次,如果不是因为赛格在他面前主动现身,他恐怕一直要以为那只是一个杜撰出来的传说人物。卢法斯本不该知道赛格的存在,可现在看来,他不光确信赛格确有其人,甚至最终将搜索范围缩小至赛格的领域在人界的结界。想到曾经与他们交好过的二代与三代血族在这一百年间陆续被卢法斯以武断的理由处以酷刑,布莱姆心中一沉,卢法斯不光是在铲除与他政见相左者,同时也可能是为了打探自己这位智者朋友的消息。

“你打算怎么做?”

赛格的神色倒是如常,平静地答道:“我会将整个空间销毁,再在魔界搭建新的领域。”

“真是可惜,我倒是非常喜欢这里。”莉莉娜遗憾道,“不过魔界中强大的魔物众多,帝孚日在那里也没有势力,总不至于找到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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