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娃说的没错,如果念初尘一直住在这样一个地方,那么他的过去不是太过悲哀,就是这个人太过淡漠。
怀着一颗好奇心,扶羽想要了解念初尘的过去。
或许他的过去与踏星尘被杀有关,
扶羽说,“不会错,我们进去看看。”
砖屋的门没有锁,扶羽推开门,一缕干净明媚的阳光照在了她的眼上。屋里很是雅致,有种文人墨客的清雅。
屋子中间有一张书桌,文房四宝一应俱全,书桌后面有一排书架。
因为距离远,扶羽看不到都有些什么书。
再往里走,有一张竹席小榻,小榻旁边是一扇落窗,窗外清竹淡幽。
雪娃哇了一声,满眼羡慕,“这里好美呀。”
“怎么美了?”扶羽好笑,明明这里什么都没有,就是间漏舍,雪娃这小丫鬟居然如此神往。
雪娃晶晶亮的眼睛眨了两下,笑容清甜,“虽然这里不奢华,但是这幽静,空气还好,如果是我,会觉得这里比王宫强多了。”
扶羽抬手摸了摸雪娃的脑袋,只是淡淡一笑。
的确如此,王宫就是个纸醉金迷的世界,但扶羽从小修行,游遍三山五岳,取自然之力,所得到的比黄白之物要有益处。
“小姐你看,这儿有把琴。”雪娃蹦蹦跳跳地朝着房里一隅而去。
那里果然有一架伏鑫古琴,琴身似剑,七弦并驱。
扶羽手指抚过琴弦,指尖撩拨间琴弦发出宽宏的音色。
她对琴的造旨不高,初时学过一些,但扶羽自小贪玩,琴棋书画都只学得皮毛。
但持伏羲琴者琴艺一定相当之高。
雪娃瞧了又瞧,忍不住问道,“小姐,这琴这么好,为什么阙主不拿走呢?”
扶羽垂眸看着琴,“他应该是会经常回来这里。”
她抬眼又看了看这间屋子,屋里纤尘不杂,可见有人定期打扫。
但琴不一样,如果只是擦琴,不一定每根琴弦都如此通透。
只有经常抚琴,琴弦才不会沾染尘土。
扶羽走到书架前,这才看见上面的书密密麻麻地排放着,她随意拿起来几本,几乎都是一些心法书,有的修灵气,有的修心性。
扶羽想:念初尘看见女人如此痛苦,居然还能保持住自己的仪态不崩,单这一点很多人都做不到。
当然她也无法体会他当时有多大的痛苦。
找不到一点都有价值的结索,扶羽正要往外走时,外面走进来一位花甲老人。
从他没有胡子这一点来看应该是一位年长的公公。
扶羽道出了自己的身份,只称路过这里便进来看看。
公公姓李,为人淳厚,给扶羽见了礼。
扶羽正好想打听踏星尘之事,这李公公倒是个突破口。
扶羽心思多灵,她一脸纯良地只说自己好奇。
李公公看着扶羽长相明艳,一面心软,便和盘道出。
“阙主从小就在这里长大,差不多有一万年了,老奴也是几十年前来服侍阙主的,只知道阙主从小见不得外人,老阙主当年就搭建了这个小院给他居住。”
雪娃脸色微诧,“自己在这里住了一万年?”
李公公点点头,“我听说阙主从出生后看见女人就大哭,有一次还咬掉了奶娘的□□,再大一点,他看见女人就说是怪物,还动手杀人,大家都把他当成怪物。”
他看了扶羽一眼,希望能给她一些忠告,最好能离念初尘远点。
雪娃双手抱胸,听得汗毛都竖起,“这么可怕吗?”
“那阙主和先阙主的关系如何呢?”
“先阙主可以说是阙主唯一的亲人了,这里也就只有先阙主会来,除了先阙主,根本没有人会想起阙主来。”李公公觉得扶羽应该想听听先阙主的事,于是多说了几句,“先阙主没有子嗣,把阙主这个弟弟简直当亲生儿子一般看待,好吃的好用的都会送过来给他。”
这么好的兄弟情,念初生应该不会杀兄夺位才对。但也有种可能,念初尘住在这里一直为了隐藏真正的自己,表面兄友弟恭,等待时机肆机杀人。
雪娃不知道扶羽这些个心思,她只对念初尘好奇,“为什么只有先阙主过来,原来的老阙主和阙妃呢?”
李公公看了雪娃一眼,不知道这些话应不应该讲给她们听。但又一想,老阙主和从前的阙妃也不是什么秘密,也就不避讳道,“老阙主觉得这个儿子身体残疾,怕他坏了王室的名声,所以从没有来看过他。”
“当年的阙妃,也就是阙主的亲母,在知道阙主的病后,一直说造孽,不久后便悬梁自尽了。”
扶羽听着念初尘的过往,心里竟沉甸甸的。
原来她还嫌弃过念初尘的病,竟然说女人是小怪物,但换种角度考虑,谁不想身体健康,无病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