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暖阁,雾灯给江柍请了个安。
江柍问:“你好些了吗。”
雾灯回道:“托公主的福,睡了一觉,感觉好多了。”
江柍便点头,随意抬眸,只见雾灯神色中似有隐言,便让其他人都下去了。
屏退四周,雾灯才说:“奴婢方才看到殿下离开了。”
江柍便立刻陷入沉思,来了却未通传,亦未进门……那么气消没有呢。
雾灯犹豫片刻,又说:“不知怎的,奴婢总觉得殿下和那日在济水河畔救我的人很像。”
江柍挠了下额角,说道:“你看出来了?”
雾灯惊讶道:“公主早就知道?”
江柍便盯着她:“我见过他的画像的,认出来并不难。”
雾灯眸中一闪而过的苦闷,点头喃喃道:“原来如此。”
江柍深深看她一眼,想说什么,终是没说,又把思绪绕回沈子枭身上,眸定思忖,说道:“叫高树把这碟合欢桂糖糕给殿下送过去。”
雾灯便把这碟糕点装到食盒里,而后出了门。
一刻钟的功夫,高树便回来了,到江柍跟前磕头道:“公主恕罪,奴才没办好差事。”
江柍一看,原来是送过去的东西原封不动给退回来了。
她却也不意外。
男子有时和女子一样,是喜欢被哄着的,哄一回不行便多哄几回。
她最后把这碟合欢桂糖糕赏给高树。
翌日一早,天色犹昏昏暗时,段春令急匆匆进了江柍的寝殿:“公主,殿下好像要出门了。”怕说得不清,又强调一句,“出远门。”
江柍的困意登时一扫而光,她披上外袍急急便要出去。
走到门口,将要跨过门槛时,却又顿住了。
“公主,您怎么不动了?”段春令焦急不已。
江柍收回脚,回了身,说道:“不必去了。”
未曾听说晏国有战要打,他定是去处理普通公务去了。
距过年仅剩半月,他定会在年前回来。
常言道,小别胜新婚,她不必追,等他回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