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生日祝福不是发给江凡凡的,但她还是把微博视频看了无数遍。
没有露脸,只有手部特写。握笔孔武,落笔也是一气呵成,墨水舔上宣纸之后就飞舞出一道字迹。
更吸引人注意力的是他青筋凸起的手。镜头是固定的,他的手会带着毛笔运动,有几个瞬间几乎就要贴到镜头,也让人把他的手看了个仔细。
跟网上搜集到的图片相比,这个视频的含金量简直不可估量。
江凡凡随手截一张都是仙品,她分享给康琳,对方更是拿显微镜在看,连小痣都被揪出来点评。
康琳:这个手指比我的命都长,你真的是有福气了。还有中指上那颗痣,是痣吧,也可能是沾到了墨水,不管,真是长在我的癖好上。
脑子里净是些少儿不宜的东西。
江凡凡仔细看了看她说的那颗痣,太小了,确实不大能辨认。
这似乎成了她的一个心结,即使在参加婚礼的路上也会把视频再翻出来看看。
无果,她给山与发消息排遣,但这次对方久久没回。猜想到他应该是在忙,因此她识趣的没再打扰。
程屿天不亮就开始忙碌了。
宋祁把婚礼定在这个时候,大多是为了等那条独一无二的婚纱。
时间确实仓促了些,为了配合陶枝的排期,他也是找了关系才定下婚礼的酒店。细节由他自己雕琢,最耗时的还是婚纱制作。
版型由他设计,每一匹绸缎每一颗钻都是他亲手缝上去的。
年少朦胧的婚纱形象,今天终于有了样子。
每一场完美婚礼的背后都有人在负重前行,程屿这个伴郎毫无疑问承受了太多。
伴郎团不只有他一人,除他之外还有一个是宋祁的高中同学,以及宋祁在法国的交好。
法国多是“浪漫”的代名词,那个法国人的眼神也多情。对上他的视线,程屿的手臂不可控地泛起一层鸡皮疙瘩。他不自在地扯扯嘴角,把折到上臂的袖子解了下来。
他偏头对宋祁道:“如果我说我觉得你那个巴黎男孩老是看我,你会不会觉得我有病?”
“不会,”宋祁扫了一眼两人之间,提醒程屿看弗兰德的弯曲的小卷发头发,“他是弯的。”
程屿:“……”
射到他身上的那道目光似乎更强烈,程屿如芒在背,干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扭头和另一个伴郎搭话。
程屿和他也熟,因此并不拘谨。主要是为了刻意转移对身后视线的感应,哪怕不熟也要熟起来。
“宋,你表弟太辣了,他有对象吗?”弗兰德不大会说中文,听的时候也是一知半解,所以和宋祁交流都用法语。
宋祁用法语回他:“据我所知,他没有对象,但他大概率对男人没有兴趣,而且他好像有追求的女生。”
弗兰德自动忽略后面半句话,或者说是出于对自己的自信,他挺直背抻了下西装外套,像是狼见了肥美的兔子,“我一开始也以为我是直的。”
宋祁:“别太饥渴。”
“你们中国不是有句老话?肥水不流外人田。”他用蹩脚的中文说。
“水不是这么流的……”
法语对于没学过的人来说晦涩难懂,虽然听不懂两人叽里咕噜说的什么,但程屿的保护意识已经达到了满级。
陶枝和宋祁的缔合不便于大肆宣扬,除了至亲之外邀请的人也少。伴郎团人少,伴娘团也是一样,多是些亲人。
伴娘团没刻意为难,接亲成功之后就是婚礼的主会场。
宾客入座,等待婚礼开场的间隙,宋黎清拉住儿子叮嘱道:“敬酒的时候多拦着些,你喝醉了没关系,新郎喝得不省人事不好。”
程屿应下来,接着又开始忙碌。
同样是参加婚礼,江凡凡这边就轻松很多。
到达场地,陈真并不急着拿着请柬进去,她先带着江凡凡来到洗手间补妆。
江凡凡的瞳孔原本就是偏棕,色调差不多的美瞳更是把她的眼睛衬得又大又亮。一一检查好,陈真越觉得自己生下来的这个娃娃完美无暇。
“待会儿进去的时候那家人肯定会一直叨叨你,你不用管,妈妈给你担着,你只需要无声散发你的气质,知道吗?”陈真环顾暖黄灯光的洗手间,小声嘀咕,“还真是给他们捡着狗屎了。”
她说这话时语气没有半点艳羡。这家人的女儿嫁的是一暴发户,也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可以无限炫耀的资本,隔三岔五在陈真耳边说他家的金龟婿。
收拾好东西,陈真把江凡凡的手挽进自己胳膊里,问她,“准备好了吗?”
江凡凡很有底气。
母女俩从洗手间里出去,恰好和程屿擦肩而过。
在这种紧要关头,程屿不得不抽出一点时间来接电话。
关键是对面的女声他一直听不出来,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