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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阳绘的那些舆图好好带上,北边我还有些老相识,我会替你留意一二。”

萧亦昙停留片刻,又道:

“我想借机再查查寇侯身死之事。这些日子,左思右想,总觉着这云州之事,未免太过巧合。想那寇青书,我虽不曾见过几次面,然素日听阿姐所言,也是堂堂男儿,怎得会一事不合便对自家老父下手?若说是为爵位之故,则更是不对。他已是定北侯世子,寇侯爷又只他一位嫡子,虽有一个兄弟在,本是通房生养,且侯爷素来不喜--世子这袭爵,是妥妥的。况帝京之人都知道,那寇侯爷素日极喜爱这世子的,话里话外都透着再过一两年便上折让他承了这爵位的。您说,这世子要与寇侯爷有多大的仇,才会连着这一两年都等不及?”

顾松笑笑:

“殿下能想到的这些,难道旁人就想不到么?”

“当然。或许就如同旁人所言,那世子是一时蒙了心,所以事过后觉着悔恨后怕,一逃了之。”萧亦昙见小阿元对自己腰上挂的佩饰感兴趣,忙解下那通体一水儿绿的碧玉递给她玩。小阿元双手抓住,笑嘻嘻地研究了半晌,拿着就往嘴里送,慌得老爷子一手拉过来,埋怨着:

“是你大呢还是她大?你也不怕她噎着。”

萧亦昙瞅着那小娃娃嘴一咧作势要哭,忙接过手来哄拍着,漫不经心地道:

“且我也想着,此次也许也是个机会。久居帝京,这眼皮子底下,左右我也不过可有可无的,不如出去瞧瞧。”

顾松见着他那样,叹了口气:

“都说老夫宠这丫头。他们是没瞧见殿下这样子。”又正色道,“殿下此去,莫要心急。他们但凡是做了什么,总有个痕迹。事儿难不要紧,只徐徐图之方好。这边的寇家,老夫会让人盯着,总一日露出马脚来。你别弄砸了差事是正经。老夫的身子还能顶得几年,能等!殿下别一时心急误了自己。”

萧亦昙极低地应了一声。

顾松想了想,又说:

“殿下出京前,也去瞧瞧阿颜那丫头吧。宣儿去了,她心里不好受,又被逼得在那清冷之地熬着。现在父兄都这么不明不白的去了,唉!”

他重重叹息一声。那寇清颜与宣儿本是一双佳偶,奈何宣儿--生生误了这孩子半生啊。原想着过些年这丫头能自己看开来,到时再挑一个佳婿,谁知那成王恁不要脸,竟借势相逼,迫得那孩子不得不遁入佛门以明心志。原本就与自己父兄山长水远的相隔着,一年也见不了一次面。现在自己亲人死得这么突然,那丫头面上看着平静,心里不定怎么煎熬呢。

萧亦昙眼眸暗了下去:

“前儿去了一趟净云庵,阿姐,瞧着竟又瘦了。”

寇清颜与顾少宣有婚约,她自小在边关长大,性情疏朗,为人不拘。自她从边关回帝京后,与顾少宣俩厢有情,萧亦昙与顾少阳这两只顾少宣的跟屁虫,见天儿颠颠地跟着俩人后边混,一口一个“阿姐”,叫得那个利落。寇清颜大他们四五岁,也是真心疼他们。顾夫人生下顾少阳便撒手而去,老爷子没再续弦。萧亦昙呢,虽有位威仪赫赫的皇后的母亲,奈何打小儿便待他冷淡,三五几月的也不会着人寻他。是以,寇清颜在俩人心里,如姐如母,那是一腔孺慕。若说这满帝京听闻云州之变,能够明白他心里那份伤痛的,除了这顾府的老太傅,余下的,就是那净云庵里的寇清颜了。

“先生放心,离京前我必会再去一趟净云庵的。您也要好好保重身子。我,我和阿元都靠着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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