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城,北府军兵营。
正拭着心爱宝剑的白无涯气了个倒仰,手一哆嗦,拇指在剑锋上立时划开一道口子。他顾不得止血,一把拧住报信人的领口,咆哮道:
“你说什么?信王亲自带领一千人过楚水河伏击北荻人去了?”
拇指上的血渗出直接染在那名副尉衣上,副尉被他抓得呼吸困难,结结巴巴道:
“信,信王,亲自,带,带人去的。”
白无涯拧着人在兵帐内转圈:
“他想做什么!啊?你说他想做什么?他一个没上过战场的皇子,自己带一千人就敢过楚水河去!他不知道河对岸是谁的地盘啊?他手下将领都是干什么吃的!你说他!你说他好好的让手下的人去把定城打下来不就得了?我这都同他说了行动之前先同我说,我这边准备好人手接应了!他到好!他不是呆后山村那边儿打探军情么?什么时候走掉的你们竟没人知道?啊?竟一声不吭带人过河去了!伏击!他上北荻人地盘去搞伏击!他要是有个好歹我还要不要回帝京交差了!”
那副尉被他拧着转得头晕:
“将,将,将军,定,定城已经攻下来了。”
“你说他好好的打定城不就得了,搞什么伏--你说什么?定城?定城攻下来了?他什么时候动的手?怎么没人告诉我?”白无涯正咆哮着,忽听得这么一句,愣住,手一松,那副尉慌忙脚上用力稳住不跌倒。
“禀将军,信王手下时校尉已率兵于昨日午时攻下了定城,信王,信王,不知什么时候不见的。”
白无涯一脚将人踹飞,吼道:
“马上通知兵士集结,让曹胜--”
话未落,帐外又有人飞报:
“将军,将军,禀将军,信王回来了,信王活捉了北荻那个叫啥哈布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