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有一丝说不出的危险。
卫昭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你以为,安国公府,我是能借势?还是在以后能够相安?卫十一,你不可能这么天真吧?”萧亦昙冷笑。
“但是在现在,至少能够做到表面上的相安吧?”卫昭弱弱地道。
“呵,”萧亦昙嘲讽一笑,“卫十一,这几天你脑子进水了吧?”
他伸手指了指帝京皇城方向:“那一位,想要的,不就是让我成为孤家寡人么?唯有这样,我才可能全心全意地听从他辅佐他。”
这是两个“他”,卫昭听出来了,没吱声。
手指叩了叩面前的棋盘:“我若是与那方的人相安无事了相亲相爱,他能放心?那可是皇后娘娘的母族,是我的亲舅家。你当真天真到以为,润哥儿留在皇宫中养育,真的只是皇后娘娘的强势?”
萧亦昙嗤笑:那位不过是顺势而为。再温和,他可也是大雍的帝王,会无半点心机?
这些,卫昭不可能想不到的,他只是,在萧亦昙回帝京后,延庆帝久久未有动静,有些浮躁了。
安国公府与信王府,注定只能背道而驰。
这不仅仅是因为帝心的权衡,还因为,安国公府,张扬太过跋扈太过。
回了帝京城,几人分道扬镳。沈年拿了两张欠条,一点也不耽搁地直奔两家人户而去。
萧亦昙毫无顾忌,沈年自然忠诚地执行主子的吩咐。至于季二李三会有怎样的后果,那是他们关上门的教训自家的子弟,关他什么事?反正手中有摁了手印的条子,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谁还管这帐是怎么欠下的?料那两家人也不敢赖了信王府的帐。何况这件事的缘由,那两家人明知是被讹了也是不敢讲出口的。
萧亦昙亲自送顾含章回顾府。宋暮云虽不乐意,也是一步三回头地回他的南阳侯府去了。卫昭与萧亦昙那番谈话后,浮躁的心思沉淀下来,又恢复了旧日冷静自持的温润公子模样。他带着下人也往公主府而去。
而此时城东的长宁公主府,却意外来了几名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