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大臣们觉得海边人口少，朝廷花费大量的钱粮养兵守着太浪费了，主张将民众回迁，避免设置兵所。回迁虽然也是一种办法，终归不能解决根本。这些年，随着海边军事荒废，不少海匪冒了头。”
萧亦昙叩案几：“别的地方我管不了，蓟州朔州沿海一带，我是不会准许海匪猖獗的。我想着，玄甲兵这边，你挑一部分人随着一起到黑水城，先训练一批出来。另外，赵归程已经着手回云州书院那边找人，学生也好夫子也罢，只要适用只要他能说动人，拉几个随着也一起到黑水城，试着研制一下在海船上安置适合的远距离打击兵器。要隐蔽些安装。目前咱们仅有两艘海船，一艘如今已经完成了，另一艘大约五月也能完成。赤岭谷这边的玄甲兵没有完全入兵籍，挑出来的人，先以商队的名义行事。我也不要你立即便能带人清剿海匪，先以商队的名义出海多跑几趟，一则摸清沿线各岛礁情况，二则也了解了解高丽、百济、新罗的情况。总归咱们得先心中有数。顺便行商。多的我不要求，收入能够支撑海船出海便成。”
裴度迟疑：“要说与人打交道，宋世子比属下合适。”
萧亦昙睇他一眼：“我难道不知道？只不过，他总归不能离开帝京太久。他那世子之位还没牢靠呢。宋玉那老小子还一心惦记着废了他换他那宝贝宋朝阳呢。我这次也准备带他去黑水城，他得有军功升一升，之前虽做了那么多，到底在军中没身份。不能还一个白身回帝京去，不然，他不白来这北疆一趟了？你也别惦记着他，他身边不是有两三个帮手？你尽管带过去，勉强也能顶点事儿。”
“还有，你当云阳她这段时间是白闹腾的？只怕她也在替你物色人呢？”
裴度是实实在在地吃了一惊：“云阳她也知道此事？”
萧亦昙骄傲地笑道：“她那么聪明！咱们之前不是商讨方案？我那书房从不避她，她还能没看见？她把那叫叔春的一起带过来，又教那帮兵士识字，又让那叔春在课堂上留意嘴皮子利索学习上也狡黠的，难道她是为自己准备的？玄甲兵交到她手上，她只需要令行禁止就成！”
“难怪，”裴度喃喃，“之前还听那些兵士说，宋世子也被邀请去上了几堂课，竟是叽里呱啦地教大家说什么高丽话。宋世子什么时候学会的？”
同时也为萧亦昙话中流露出的信息心惊：云阳县主顾含章，不仅能自由出入殿下的机密要地，更能随意翻看其中文件资料，这不仅仅是宠爱而已！
“那小子，在语言学习一途，还真有天赋！你知道他何时学会的？也就是上次回去云城，过年那段，我不是从黑水城带了两名通译回来吗，当时是为着想要查阅一些资料方便，他闲着无事，跑去跟别人唠嗑，偶然听别人用高丽话对了几句，就缠着别人教他，不到一月，竟说得像模像样了。那两名通译在我耳边都夸他好几回了。对了，你和手下的人去黑水城后也得学学，基本的日常语得能听懂，方便行事。”
裴度苦着脸应下。他为啥不爱带兵士走西域？还不就是嫌说话麻烦？次次都是推给宋暮云。这下，推无可推，少不得硬着头皮也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