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信任,云阳更不用说。太子若是有心,还能轮到她做上皇孙妃?好好儿的正妻不做让云阳去做妾?太子怕是失心疯了才会同意!
这边,白青行匆匆去了父亲的院落,白无涯也正打算歇息了,听得儿子来了,有些诧异。等白青行进去,一五一十地把白天的事儿说了一遍,白无涯沉默片刻,问道:
“会不会是儿媳多想了?不过是一次花宴,梅娘与小娘子们聚聚热闹热闹,哪里有那么些心思?再说,那帖子,怎么就肯定是梅娘所为?”
白青行觑他一眼:“今儿来的,俱不是平素与梅娘一起玩儿的。”
又替自己的妻子分辨:“蕙娘也不会胡说。应当是梅娘她自己露了些痕迹,蕙娘这才猜到她的心思。再说,她要真没其他的心思,冒用蕙娘的名义是怎么回事?至于帖子的事,父亲,借用蕙娘的名义行事给云阳郡主和胡六娘下花贴,与咱府上旁的人可有好处?”
白无涯语塞。
“父亲,这事儿,可大可小。往小了,不过是我们自己府上管理不严,出了岔子。往大了说,却有哄骗之意。别的不说,云阳郡主在殿下心里的分量--父亲,咱们是要让殿下恶了咱家吗?再说,且不论今日这事的对错,梅娘她想用这种法子打击那苏氏,就不怕,引狼入室?如今皇孙待她也不是不好,她只管坐稳了她正妻的位置,好好地生下嫡子,有陛下和殿下在一日,那苏氏,还能翻了天去?”
白无涯沉默不语。白青行在一旁微垂着头。
良久,白无涯道:“这事儿,是梅娘考虑不周,你替她向你媳妇赔个不是。梅娘那边,我会同她说说。都是一家人,这事,在外就不要再提了。”
白青行有些憋屈地应了一声。
回了自己的屋子,江蕙娘枕着牡丹春色的软枕已经睡着了。白青行看着她娇艳的睡颜,在她额际轻轻亲了下,轻手轻脚地躺上去,把她搂到怀中,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