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病房里的老姜身上,无瑕应付。最终还是廖释青稳住众人,把她先放进病房。
蓝白条纹的病服与病床床单融为一体,姜梁正悠然自得地躺在床上看戏,身边就缺可乐瓜子花生米,完全没有病人该有的样子,见到姜子姜就像接待客人一般热情招呼她。
“来了。”语气竟然还带着点雀跃。
姜子姜走近几步从上到下仔细打量姜梁,确认除胳膊几处擦伤外没有其余外伤才略微放下心来。
接着便又恢复往常和姜梁交流的模样,站定在他面前,双手叉腰:“行呀您,劝架都能把自己劝进医院,我看您躺在这还挺自在。”
姜梁还未回话,眼看廖释青也疾步赶到病床前,便先和他点头示意,又满含小心地去窥视姜子姜。
这会姜子姜正双手抱臂,居高临下地睨着他。脸上没有任何多余表情但是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压迫感不容忽视。
姜梁下意识抿了抿干唇,攥紧拳头,知道这次是真的惹她生气,让她担心了。
这事问题出在他,又面对廖释青这个外人,姜父嘿嘿一笑没有反驳也难得没有转移话题,乖巧听话的样子倒像是成了个受虐待的孤寡老人。
姜子姜无奈,没办法和病人计较,“您躺着吧,我去问问医生具体情况。”虽然看上去没什么大碍,保不齐年纪大了会出现其他问题,交代完就出了病房。
姜梁和廖释青二人看着她离去身影,又对视了一眼,廖释青主动替姜子姜说话,“其实姜子姜很关心您。”
姜梁:“我知道,她就是这脾气,外冷内热。”然后不好意思笑笑,两只手互相揉搓,“见笑了,单纯脚底一滑没站稳,还麻烦你过来了。”
“我当时正好在店里,帮忙是应该的。”看了看姜梁外在没什么大碍,“用不用给您安排全身检查,这种事还是大意不得。”
姜梁摆摆手,“不用,该做的都做了,我也大致了解自己的身体。”
姜子姜再回来时,就见姜梁和廖释青正闲聊聊得起劲,姜子姜手里拿着报告单都不忍打断,“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在家躺着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最后嘱托,面色严肃指着姜梁,严厉警告道,“哪也不准去!”
这下轮到姜梁变了脸色,面色沉重,“那我还怎么下棋?”
“怎么下?还想怎么下!梦里下呗。”姜子姜回怼,老姜头这个时候倒是还不忘自己下棋的事。
“不行,那我多无聊。”
“怎么不无聊,非得吵起来,打起来才不无聊?”看到姜梁终于被怼得蔫了下来,姜子姜没好气道:“回家。”
照例还是廖释青帮忙送二人回了家,又因为有其他事情不得不提前离开,姜梁显然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嚷嚷着要亲自去送,最终还是被姜子姜的一记眼刀震慑老实下来。
“今天麻烦了你,还有就是屏风和工作恐怕要耽误了,我最近要在家照顾我爸。”
来回折腾天色已经很晚了,晚上的天气相较于白天更清冷了几分。夜色朦胧,细风裹着寒气使劲往人身上扑,姜子姜顺势紧了紧自己身上的针织外套。
“应该做的,屏风的事我说过不急的,合作的事如果有什么问题我这边会先解决。”廖释青看着面前人的小身板,彷佛一阵风就能把她掀翻,温声道:“还有,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因为姜父一人在家还是会惹人担心,两人也没多聊,交代几句便匆匆告别。
*
大学毕业后姜子姜就独自搬出去住了,因为贪玩或者熬夜工作赖床是常事。
和姜子姜作息不同,姜梁人到中年,睡得不早醒得很早。而且自己待不住,清晨打扫卫生动静极大。
最关键的是他在客厅打扫卫生,还不忘打开自己的有声小说,声音宏大情感丰富。姜子姜不堪其扰,很少能睡到自来醒,索性搬了出来,互不打扰。
况且搬出来,租住的地方离店更近,平常有事到店里也方便。
距离上次回家,确实有点久了。今年夏天格外热,姜子姜又懒得出门,平日里和姜父碰面都是在店里。
“要不给您请个护工?”姜子姜还是不太放心,担心自己一个人照顾不好姜梁。
姜梁平躺在床上薄被盖过腰,摆了摆手,“不用,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医生都说了不是什么大问题,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看到姜子姜担忧的眼神,又有意让她放心:“是真没问题,你不都回来了。”姜梁一再强调自己身体强劲试图打消姜子姜请护工的念头。
姜梁的腰是轻微扭伤,医生交待除不能久坐久站之外,确实不影响日常生活。开了外敷膏药,又拿了内服药品叮嘱安静卧床休养一段时间,姜子姜便也把请护工的事情先搁置起来。
以形补形,吃什么补什么,姜子姜一向对此嗤之以鼻,但这次还是神使鬼差地在超市买了大棒骨。早早备好晚饭,只剩锅里煲着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