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也朝应年叮嘱道。
随后起身,步履匆匆的离开。
应年点头,将册子拿过来,又扫了一眼,心中不解为何大人对此反应如此剧烈。
而这边孟清也终于找到理由去见沈如琢了,为了避人耳目,她先去刑部,再沿着那日沈如琢带她去后门的路而去,翻起墙来越发熟练。
没了沈如琢,沈府后门紧闭,她只好故技重施,再次翻墙。
但一落地,脖子上就被架上了长剑。
剑刃锋利,压在颈上,孟清也不敢动弹。
“我是沈如琢的朋友!”孟清也赶在那持剑之人下手前飞快的喊出这一句话。
“朋友?”
“对,朋友。”孟清也声音颤抖,面露祈求。
面前的男人打量了她几眼,孟清也一袭紫衣,头挽流苏髻,俏皮可爱,他心中一番计较,这姑娘看着不像是恶人,很自然的叫大人全名,又联想到寅竹几日前神秘兮兮的说,大人与一女子相恋,那时他还不信,今日得见,才知晓原来是真的。
他心中喜悦,沈府,终于要有女主人了!
男子放下剑,入鞘,不在咄咄逼人,而是恭敬的朝孟清也行了一礼,“姑娘下次可从正门进入,翻墙而入,刀剑无眼,恐会伤了姑娘。”
他突然转变态度,孟清也疑惑,“哦,好,你是沈如琢的侍卫?”
“是。”男子一脸骄傲,“我叫松桓,整个沈府的守卫,都归我管。”
“松桓。”孟清也默念这二字,复而问道:“我来寻沈如琢,他在家吗?”
“大人在的。”松桓一脸雀跃。
“需要我带路吗?”
“不用了,我知道怎么走。”孟清也婉拒,方才还一脸冷酷拿剑指着她,现在却如此热情,孟清也心中没底,不愿与他接触过多。
哪知松桓听了这话,却更加激动,天哪,她居然知晓大人的寝房在何处,大人的动作居然这么快。
松桓是性情中人,对所谓的礼节不屑一顾,若是两情相悦,何苦守那些虚名。
“好,那我先退下了。”松桓朝孟清也抱拳行礼,一脸豪情。
“嗯。”孟清也不知该如何回应松桓的殷切。
待他走后,孟清也沿着青石板走到小花园,一路上都在想,沈如琢的侍卫,个个都不像正常人。
先是寅竹,现在又来个松桓。唯一靠得住一点的,也只有青羽了。
不对,青羽也靠不住,就是青羽乱指路害得她在沈如琢睡觉时误闯其中的。
停下脚步,扣扣扣,孟清也敲门。
门从里面被打开,孟清也听见一声惊愕:“是你。”
“干嘛这么惊讶?”孟清也自顾自的往里走,而沈如琢见状,侧身相让。
这便是沈如琢的寝房吗?与刑部的休息处并无二致,除了宽敞些,而原本摆放案几的地方,换成了圆桌。
她环顾四周,思索着林道安一案的证据可能会被沈如琢放在哪里,这可是个好机会,她得把握住。
孟清也想更往里走,却被沈如琢抬手拦住去路,“孟大人,这恐怕不妥吧。”
孟清也悻悻的停下,“哦,对,那什么,我是来告诉你,林宴进宫了。”
“进宫?什么时候的事?”沈如琢一脸正色。
他的疑惑不似作假,孟清也故作神秘道:“唉,此事说来话长,总之,就在昨天林宴化身燕燕,进宫给陛下献曲。”
孟清也抬眼观察沈如琢的反应,而他面无异色,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该怎么办啊?”林宴突然进宫,委实蹊跷,就是不知,他究竟想做什么。
“静观其变吧。”沈如琢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林宴的目的。
而沈如琢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动静。
松桓和青羽突然破门而入。
二人脸上皆是窘迫,孟清也难得见到沉稳的青羽露出这副脸色,颇有些辛灾乐祸的看戏。
“解释。”沈如琢沉声道,神色莫辨。
松桓推扯青羽,满脸惊慌失措,在沈如琢越来越漠然的目光下,青羽站了出来:“禀告大人,松桓不识得孟大人,误以为她是刺客,担心大人安危,所以才……”
“对对对,大人,我是一路跟着,跟着,孟,对孟大人而来,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她是大人的朋友,担心大人遇到不测。大人,你要罚就罚我吧,我绝无怨言。”松桓紧接着添油加醋。
说完,他使劲的朝孟清也眨眼,眼神祈求。
“怎么,眼睛痒?”沈如琢没好气的说道。
松桓戚戚然的开口:“大人,属下是想流泪,不愿被大人瞧见。”
孟清也嗤的一声笑了出来,松桓简直就是个活宝。
而原本审视青羽,松桓二人的沈如琢,转过头来,阴测测的望向孟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