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点头,“没错,清君侧她本可以用更温和的手段,但她却没有。说明她不怕背负什么骂名,她只是希望大齐能好起来。这样一个以大齐为先的女子,在被皇帝赐死的时候,既然有机会反,有机会能重新振兴大齐的女子,又怎么会轻易因为亲情而放弃。”
“除非,她是一开始就已经被皇帝下毒了,已是命不久矣。那么留下你剧本中的那段长公主对大齐的命运推测之说就合理了。”
李立行拍手称好,“好,那就按照这么拍!”
林晚说得这么多还真是有点渴了,结果拧瓶盖拧得手痛都没拧开,气得她不喝了。
完完整整理顺了人物的剧情线后,演起来就不那么费劲了。
只不过,被至亲之人下毒,以及突然收到至亲之人赐死的那种情绪,林晚演不出来,甚至想直接掀了狗皇帝的头盖骨。
可演不出来也还是得硬着头皮演呐,谁让她答应了,果然是美色误人啊,老祖宗诚不欺我!
这场戏对于林晚而言可谓是最难的一场了,可能还不如让她多来几场打戏算了,那个完全可以多练几遍。感情方面的,可就只能靠悟了,或者是你经历过的。
李立行中途给她讲了好几次,林晚还是演不好。李立行自己也明白了,可能是因为林晚是个没经历过啥苦难的千金小姐,在某些情感方面的情绪自然演不出来,因为从来没有体验过。
索性就暂时放弃了,让林晚休息会儿,自己悟一悟。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林晚还在休息,宋祁来了。
他是提早拍完了今天的戏份,一结束就问李立行那边结束了吗?
“没呢,最后一场戏把她难住了,演不出来。”
宋祁二话不说就往这边赶,并且还让导演提前把最新剧本传给他。
“阿晚。”宋祁下车后几乎是直接跑过来的,气喘吁吁的。
“你是跑过来的?”林晚从发呆的状态中抽离出来,把手中还未开封的水递给宋祁,“喝口水歇会儿,又没有什么急事,干嘛用跑的。”
宋祁笑了笑,在林晚身边坐下,“没关系,我不渴。”
林晚没有把水收回来,而是说,“那你帮我拧下瓶盖,我有点渴了。”
宋祁轻笑着说了声“好”,从林晚的手中接过,拧开之后又递给林晚。
为什么小天仙拧瓶盖那么容易?
肯定是因为之前自己已经使了很大的力气,已经拧得差不多了,就差临门一脚了。
嗯,就是这样!
“阿晚,李导说你最后一场戏演不出来,需要我帮忙吗?”
林晚叹了口气,“恐怕你也帮不上什么忙,导演跟我讲了该怎么样,可我没经历过那些情绪,总也演不出来。”
“阿晚,你有特别在意的人或物吗?”宋祁不知道自己是带着怎么隐晦的心思问的。
林晚想了想,摇头。
她其实算是一个比较冷情的人,可能因为小时候的经历导致的。
前世的时候,唯二在乎的恐怕就是外婆和导师了,但要说特别在意倒也没有,她一直是挺理智的一个人来着。在看待生老病死方面尤其理智,这是一个正常的且必经的经历,她很容易就能接受。
当初外婆死的时候,她很冷静的去处理后事,都未曾掉过泪,只是突然之间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会觉得孤寂和惆怅。
现在回想起来,她连外婆的面容都记不清了,觉得很空。
这一世的话,她倒是很在意小天仙,她对宋祁有一种很奇怪的独占欲,是上次在荟萃阁的那一次发现的。一想到白依蕊对小天仙下药了,她想剁了对方的心都有。
林晚把这种奇怪的占有欲归结为见色起意,毕竟这么一张脸,谁能保证不起歹心?
不过,她只是抱着欣赏美人的态度对待宋祁,至于更多的,应该是没有了。
于是,她也没把这归结到宋祁所说的“特别在意的人”的范畴内,人家肯定说的亲情嘛,毕竟剧本里也是亲情。
宋祁有点失落,但还是问道:“那阿晚你是怎么写出《荆棘玫瑰》里的余菲和余潇这样的角色的?”
提起这个,林晚又要深深地叹口气了,“所以说理论和实践很不一样嘛,理论上我都清楚各种情绪,但要演的时候脑子和脸比对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