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千州,你过来些。”
十八九岁的少年,皮相和骨相已然成长得棱角分明又锋利,可他如今抱着被子往床边移了移,特意错开视线,嗓音嘟囔不清,似乎拨开了表皮,露出了柔软的内里。
“怎么了?”
十四翻了个身,她借着窗棂里露出的月光,看着客千州敛眸垂头的样子,疑惑道:“你为何不抬头看我?”
客千州的喉结重重的滑动起来,他的两肘死死的压着被子,不敢抬头,嗓音嘶哑:“正准备睡呢。”
十四“哦”了句,她躺在床上,又重复了一句:“客千州,你离我近些。”
床榻很高,又隔着层惟帐。
客千州仍感觉到心跳声如鼓,一声声的,冲击着他的脑膜,明明如此大的空间,可他偏生囚在四方之地。
不敢乱看,也不敢动,甚至连带着呼吸都极缓极慢的屏住。
十四不知客千州的想法,她只感觉客千州的气息让她安心又熟悉,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嘀嗒——嘀嗒——嘀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