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晚了约不到了。”
他待会要去一下老城区,他家以前住的地方,不过早两年就被划为要拆迁的地方今年年后就会拆除。之后他还和一个高中同学约了谈事情。
谈音愣了好一会儿,硬邦邦道:“……那我就不耽误师兄约会了。”
她认识徐青木那会儿,他就是以一种混不吝的浪荡子形象出现的,连她室友朱莉知道徐青木要带她出去玩都让她注意安全,但她知道他身边虽然女人跟走马灯似的,他也一幅风流模样,但事实上他和那些人都没什么关系。
每个人都有无数的面孔,但她只要知道对方对她的是哪一副就可以了。
徐青木叫住已经转身的谈音,正了正神色,道:“你现在这样,挺好的。”
说完也不等她回话,径自锁了门往下走。
谈音被他没头没尾的话说得愣了一下,但看他不打算解释,也不继续追问,和纪临白往自己家走。
徐青木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洗完澡后他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酒,打开倒杯子里。
纪临白等谈音睡下,给她关了灯,关上门才去了对面。
这两天他都会在谈音睡前给她读书。
徐青木似乎是知道他会来,门敞开着,纪临白便自己走了进去。
“要不要喝点?”徐青木一只手撑在吧台上,歪着身子朝他扬了扬手中的杯子,又把另一个杯子推了过去。
“不用了”,纪临白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整个的坐姿很端正,与徐青木那种吊儿郎当的形成鲜明对比。
徐青木也不勉强,自顾自喝了一口。
他洗完澡就穿了个睡袍,腰间的带子也就歪歪斜斜系着有种落拓不羁的感觉,愈发莹白的脸色在这不算明朗的光线下更加像一只吸血鬼,再加上他杯中的液体,将这种诡异的氛围又加深了一重。
“你想要我家门口的监控视频吧?”徐青木将杯子放到了台面上,杯子与大理石的桌面撞击发出很清脆的一个声响。
纪临白诧异了一瞬,随即点头:“是的。”
徐青木轻笑一声,像是有些许的醉意:“想问我怎么知道的?”
“是”,纪临白诚实回答。
也不是非要不可,况且他也不是不能用他自己的手段得到,但要是做证据的话,还得走合法程序,取得业主同意是最快的办法。
“也不是不可以”,徐青木换了个姿势,整个人懒懒的:“之前网上的那些照片,除了有两张,我都见过,不仅我,几乎我们全公司都见过。”
他说着,眯起眼,像是见了阳光的吸血鬼因为不舒服皱着眉头:“我之前也一直以为,她是因为照片才离职的。”
洗澡之前他想起了前段时间网上流传的沸沸扬扬的照片,终于明白那种熟悉感哪里来的,因为他没见过的照片之一,男主角之一此刻就在他旁边,而照片的拍摄角度,他给家里安的摄像头,正好能够看到,所以他又查了监控,虽然还没看到拍照那人的那一段,但三天前谈音被两个中年人的拉扯的画面也够让他震惊,那一幕与他之前见到的何其相似,让他本能地觉得,谈音的离职,或许不仅仅是照片,也不仅仅是她的不适,更多的可能是一种……放任。她不习惯于麻烦别人,所以再一次选择的出逃。
“她那段时间过得很不好?”纪临白发现此刻的语言苍白而无力,让他近乎有一种自虐感。
“应该吧”,徐青木道。
不是他不上心,而是他那段时间忙着帮她做后续的事情,因为知道她看不了任何的文字,那是她的心血交给别人他也不放心。那时他还不知道关于她的照片已经在公司传得沸沸扬扬,不仅公司内部,整座的大楼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即使没过多久照片的事情就被人刻意压下了。当他知道她离职气得找到人骂了一顿,明明没做错事却要离开不仅憋屈还让人觉得她心有所愧,小姑娘眼眶红红的任由他骂,骂到最后他反倒把自己气着了,想腾出时间给彼此冷静就出差去了,回来后不仅人没逮到,连家都搬了,彻彻底底消失。
如此算起来,他觉得自己养了个小白眼狼。
不过那些人也是吃饱了撑的,人都不认识天天盯着别人的私生活唧唧歪歪,那照片看起来完全没问题,连暧昧他都没看过出要他看来那样子可能还不如两个陌生人吃饭呢,就是因为主角不同便被编排了乱七八糟的故事。难道和人喝喝咖啡吃吃饭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再说要真有什么又关其他人屁事。
“你对她好点”,徐青木闷头喝了一口:“这些年,她过的并不容易。”
特别是十八岁那一年,如花的年纪过得跟八十岁似的,清心寡欲无欲无求,没有朋友,没有娱乐,那样子行将就木,都能渡佛慈悲了。
“我会的”,纪临白说。
他现在,又有点想她了。
不是,是很想很想。
徐青木这才偏过头向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