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主上要人,便报有人看见是萧世谦派人捉了小侯爷,如此一来,主上必然要责问萧世谦,届时他一番推诿,王爷再去御前哭诉,无论如何一定要耽误他一个月的任期。”
“之后如何”
“之后叫两位侯爷回来,王爷再亲自上门向他道歉,让他正常赴任即可。”
“高人,您如何确定一个月后魏国与我乾国必定会生战事呢”
江溱从容笑了,从棋盘上挪动动一个棋子:郡王请看,现在正是六月,待到七月份,淮水会发生什么?
“七八月份是汛期啊……哦哦原来如此,高人是想让那萧世谦被水灾淹死?”
江溱听罢无语皱眉,心道,素来知他愚蠢,却不知到如此地步,若只是祈祷水灾将他淹死,那我这十五年拜师岂不白学,于是耐心道:王爷,重点不是汛期,而是汛期引发的一系列变故,我去淮水堤坝勘探过,以淮水的冲天之势,只要两个月不开渠放水、泄压保堤,一旦汛期来临,此坝必然坍塌,此坝若是坍塌,以其人力不可计量的蓄水足以淹没下游数千公里,届时军死民丧,我们军队实力骤减,魏国定然会以此为契机发动南侵,我们的边关军和徐州驻府军必然因为水灾和敌人入侵而腹背受敌,此时萧世谦再来徐州赴任,他岂不如釜中之鱼,待死而已。
“高人,虽然如此可以将萧世谦扳倒但是代价会不会太大了,此堰可是皇兄花费无数的人力、才力建成的,就此坍塌未免可惜。”萧明渊是蠢是坏,但在江溱这条毒计下,却也觉得太过。
“王爷多虑矣,此堰虽然维护得当可以延长使用时间,但它坍塌却是迟早的事,我们只不过稍稍使它提前而已,况我乾国实力雄厚,此事不过是小小疥疮耳,不足为虑,但反观萧世谦于王爷,那便是眼中钉、肉中刺,不拔不能安枕。”
“那便依高人之言,我这便去信给豹子,让他不要开凿泄洪,等汛期天机而至。”
江溱点头,眼里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笑,他的任务就要大功告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