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了,能做什么...”
“扛...谁扛的?”
“少君侯亲自扛的。”
“呵——”乐知许简直要气笑了,扯着自己近乎透明的葛纱衣,“我,穿着这个,醉得不省人事,结果他什么都没做,把我从主屋扔出来了,是这样么?”
秦睿不怕死地点了点头。
“这绝不可能!”乐知许笃定道。
要知道,她本是现代的一名当红女明星,红到什么程度呢?各大app收视靠前的,都是她的剧,任何消息只要沾了她的边,一准上热搜。
前一秒还在沙漠片场酝酿状态,准备跟戏里男主角拍对手戏,导演一句action,他们俩就遭了雷击。
醒来就穿到这了。
浑浑噩噩半个多月,好不容易把两段人生的记忆磨合好了,她发现了一个可笑的事实。
她,乐知许,顶着上辈子那张完美无瑕的脸,甚至还回到了不必忌口天然苗条的二十岁,在满满胶原蛋白的巅峰状态,竟然被人抛弃了。
而就在昨天,她被同一个人,彻底无视了。
这比黑子骂她演技差,还要让人火大。
秦睿把事情从头到尾细细说了一遍,嘱咐道:“我们两个本是要挨打的,可临了少君侯又改了主意,说我们两个至少对您忠心。我伺候完您也要去祠堂跪着了,夫人,少君侯脾气不大好,您千万谨慎行事,莫要再惹恼了他。”
乐知许把拳头捏得咯咯响,“好,我知道了。”
秦睿出去端了装了温水的铜盆进来,将巾帕放进去浸湿,伺候主子洗脸、漱口,帮她换衣裳。
“夫人,今日还是让婢子帮您梳头吧。”
“不必,还是我自己绾就行。”乐知许双手将长发一拢,胡乱拧了几把,从妆奁里随意抽了支银簪固定,随后起身,“少君侯现在在哪?”
“应该还在主屋。”
出了门,转进游廊,乐知许瞥见王楚容正在池边的何为榭里乘凉,只是注意力并不在景色上,而是时不时瞟向主屋方向。
她沉吟片刻,蹙眉问道:“秦睿,少君侯昨日会回来,你们知道么?”
秦睿摇头,“并不知道,所以我们见了少君侯,才被吓了一跳。”
随着主子下了两步台阶,又急道:“若是知道,婢子说什么也不会让您喝醉的。”
她不以为然,“喝酒又不是什么伤风败俗的事。”
“那也...”秦睿小声嘟囔道,“这好歹是您跟少君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面,怎么说也要留个好印象才是。”
她盯着王楚容翘首以盼的模样,轻描淡写道:“他若见了我这张脸,印象就差不到哪里去。”
饶是天天听主子这么毫不客气地自夸,秦睿还是没能听惯,叹气道:“您就不能,不能谦虚些么?”
“谦虚?”乐知许转头,眨了眨眼,无辜道,“才华是能谦虚的,扮猪吃老虎,出其不意打打脸什么的,美貌怎么谦虚?”
秦睿:......
“你去吧,我找楚容聊聊。”
“是。”
乐知许左右晃了晃脖子,又抖了抖肩膀,这才提起裙裾朝何为榭走去。
王楚容盯得很入神,一直到她走近了,都没发觉。
还是身边香庭出声提醒,“少夫人。”
“楚容。”她抚着后颈叹道,“想不到那葡萄酒喝起来甜甜的,后劲这么大,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回的房。”
王楚容颔首一笑,“表嫂的酒量,是浅了些。”
乐知许坐下来,提起石桌上的茶壶,为自己斟了一杯,笑道:“我还要感谢你的酒呢,昨夜啊,我做了个梦,梦里还有个好看的男子。”
“男子?”王楚容眉心一抖,有些不自然地问道:“那他可有说什么?”
乐知许端起茶盏送到嘴边,轻抿一口,佯装作思考的样子,“好像也没说什么,我亲他的时候...”
“什么?”王楚容倏地起身,陡然提高音调问道,“你,你亲了他?”
时彧领着流光从主屋里出来,行至附近,刚好听到这句话,眉毛瞬间拧成麻花状。
流光却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在少主公身后,惊得嘴巴都闭不上了。
乐知许点头,“嗯。你反应怎么这么大?”
王楚容闻言,强抑心中激动,扶着石桌缓缓坐了回去,“然,然后呢?”
“然后?然后他就害羞跑掉了嘛。”她一副不可言说的模样。
果然,王楚容的脸瞬间变了色。
一旁时彧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香庭听不下去,“少夫人,我们女公子还未出阁,您跟她说这些,不太合适吧?”
“是哦。”乐知许作思考状,“香庭你教训的是,是我思虑不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