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庭忙俯首,“是香庭僭越了,请少夫人责罚。”
“请我责罚啊...”她放下茶盏歪头想想,“刚好我的两名侍女都在祠堂罚跪,我又想吃城西徐家的油茶面,那你去帮我买吧。”
香庭的表情就跟吃了苍蝇似的。
要知道,宿陵邑是倚渭水而建的,东西呈长条状,比较大的宅子都集中在东侧,步行去城西的话,一来一回至少要一个时辰。
“好吗?”乐知许问道。
香庭没办法,只得应道:“是。”说罢退了出去。
流光幸灾乐祸,“少主公,没想到这少夫人的性子,竟然与您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时彧一言不发,盯着水榭上的乐知许看。
今日她身着绯色曲裾深衣,丝织的腰带勾勒出盈盈一握的腰身,刀削似的薄肩玲珑妩媚。
那三千青丝随意绾在脑后,除了一支银簪再无其他发饰,额前脑后的碎发也并未用发油抿得油亮整齐,任由它们被微风拂动,平添几分慵懒和随意。
王楚容定了定心神,又问道:“他就任由你靠近?”
乐知许用手比划着,“我睁眼时,他就已经离我这么近了。”
“这女人——”时彧咬牙拂袖,“简直一派胡言!”
转身刚要走,想想又顿住,“流光,去把我换下来的衣裳,还有你们的,都抱给她,告诉她我回来之前,务必浆洗完毕,不洗完不许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