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的衣服,“衣衣,去将这身衣裙换上。”
谢姊衣头上没戴什么金银,脸上也未施粉黛,但一番素雅打扮,看着倒真不同以往,像个不食人间烟火小仙子。
裙子是极浅的盈盈之色,像出水芙蓉染了缱绻月色。
连谢老四这样不会说赞美之言的人都难得蹦出一句成语,“衣衣真是如花似玉,绝美。”
杨氏端详了半晌,也赞道:“还得是阿娘,瞧瞧,多好看?”
谢姊衣笑了,杨氏这是在夸她,还是在夸自己的手艺。
门被扣响,外头传来梁氏的声音,“四嫂,我有事……”
门被推开,外头的风夹杂着入夏后炽热的气息,拂起谢姊衣发丝。
梁氏眼睛都看直了,“哎呦这是衣衣啊,这一番打扮下来,竟是比珑儿都要好看多了。”
谢姊衣对梁氏心有芥蒂,并未与她打招呼。
谢老四每每看见梁氏都不想与她多言,于是又找了个由头离开了房间。
杨氏道:“五弟妹有何事?”
梁氏道:“还不是为了珑儿的事情,她这些日子被我关在房里,我以为她会松口,没想到这孩子竟不吃不喝在那威胁我,真是翻了天了。”
女大不中留,杨氏不言语,她也管不了这事。
梁氏看向谢姊衣,笑道:“所以,我今日想让衣衣去陪珑儿出去散散心,关了这么些日子,别真把孩子在房里憋坏了。”
谢姊衣想起谢珑儿,她已经好就没看见这个堂姐了,原来是被梁氏关起来了。
梁氏掏了几十文钱出来递给谢姊衣,“你姐姐一会儿想买什么,你便帮她买一些。”
谢姊衣将铜钱还给梁氏,“不用了婶婶,我有钱。”
梁氏也没有客气,笑道:“珑儿在房间里,我已经开了锁了,你去叫她出去玩罢,不过可别让她跑去找一些乱七八糟的人。”
谢姊衣无奈,若是姜家没有败落,想必这梁氏巴不得将谢珑儿送进姜府。
谢珑儿与梁氏吵架之时,谢姊衣曾听到姜家选童养媳时,梁氏还托人将谢珑儿的八字送进过姜府,只是谢珑儿的八字与姜檐的并不相合,这才没有将谢珑儿送进姜府。
当初谢珑儿不愿为妾,还与梁氏大吵了一架。
如今这情况倒是全然相反了过来。
谢姊衣扣响谢珑儿的房门,里头的人情绪似乎不怎么好,斥道:“我不吃,端进来我就砸掉,不要进来!”
谢珑儿在房里生着闷气,本来以为装着消停了阿娘就会放她出去,没想到才出去寻了姜檐一次,阿娘就又把她关了起来,真是可气。
谢姊衣猜到谢珑儿应该是把她当成梁氏了,她再次扣响房门,喊道:“堂姐,是我,你不开门吗?”
谢珑儿听到是谢姊衣的声音,连忙起身去开门。
“衣衣,阿娘肯让我出去了?”
谢珑儿最近没有上妆,人都憔悴了不少。
谢姊衣知晓谢珑儿爱美,道:“堂姐,你先去上妆罢,婶婶让我带你出去散散心。”
谢珑儿开心极了,心内所思所想都写在脸上,她连忙让谢姊衣进来,然后坐在铜镜旁细细地抹着脂粉。
谢姊衣耐心地等着谢珑儿,待过了一个时辰,谢珑儿终于打扮好了,又是那副楚楚可怜,温婉可人的模样。
谢姊衣站起来,“堂姐好了么?”
谢珑儿点头,脸上的气色比方才好了很多。
似是才反应过来谢姊衣今日的不同,谢珑儿眼神颇有些异色,“堂妹倒是生了一副好容貌。”
谢姊衣没有接她这话茬,转移话题问道:“堂姐想去哪里散心?”
谢珑儿思索了一番,拉过谢姊衣小声道:“衣衣,你能不能带我去见见姜檐?”
谢姊衣早就想到她会这么说,可是她也许久不曾见过姜檐了,自从她的酒馆开起来之后,姜檐就不住在风雅小楼了。
谢珑儿见谢姊衣不说话,追问道:“衣衣,我真的想见姜檐,你带我去罢?”
谢姊衣道:“堂姐,三个月前他就离开了风雅小楼,至于如今他在哪里,我也不知晓。”
谢珑儿闻言连出去的心思都没有了,失魂落魄地坐在桌边的小凳上。
“他家都已经败落了,他还能去哪里呢?”
谢姊衣道:“我们先出去转转罢,或许他只是有事离开一段时间,过几日就回来了呢?”
谢珑儿虽很想见姜檐,但是寻不到人她也没办法。
二人来到街上的首饰铺子里闲逛。
谢珑儿心不在焉地挑选着首饰,末了还是一件都没买。
谢姊衣跟在谢珑儿后边,路过成衣铺子,依照梁氏的叮嘱帮谢珑儿挑了几套夏天穿的衣裙。
问谢珑儿还缺短什么,她也不说话,只是摇头。
就这样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