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说起来也奇怪,李府的白管家竟一夜消失,毫无踪迹,寻了整个李府也没有发现什么,如今他的嫌疑最大,若是能够将他捉住当堂对峙应当能够了解事情经过。
盘问了好些人也没有什么有用的,如今最大的嫌疑人也不知所踪,只能先想办法找到他。
李志从衙门出来没有先回家,反倒是去找沈翎他们请他们去给李府布阵,神色虽有悲戚,但沈翎看着总觉得什么地方怪怪的。
他凑近李志,小声的说道:“此事可是有什么隐情,亦或者不是人为?”
若是人为,为何还要请他们去布阵,想必此事不像表面那样简单。
李志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唯唯诺诺的样子消失不见,威胁道:“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若是逍遥宗的人怪罪下来,你也逃脱不了。”
沈翎只是饶有兴趣的盯着他看了好一会,随即笑了笑:“别那么紧张,不过是要布个阵。”
朝着那扇关了的房门看去,阿媗刚刚睡下不久,只是应允了明日再去,李志得了承诺有些摇摇晃晃的离开。
昨夜看到的那具尸体沈翎越想越不对劲,决定去狐仙庙问问那只往生狐。
就要出门,身后传来冉云深的声音:“去哪?”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
“狐仙庙。”沈翎只是微微偏头,没有回头看他。
冉云深走近:“我同你一起去。”
“你就在这里保护她们。”说完抬腿离开,狐仙庙离这里还是挺远的,现在过去天黑前应该赶得回来,若是他们两个一起去他还是有点不放心林媗。
来过一次,这次来倒也轻车熟路,省了不少时间,很快就走到了狐仙庙。
他用手掌凝了一束紫光,随后抛向那狐狸石像,果然往生狐察觉到他来施了法,一瞬间沈翎就换了个地方,到了原先他们打斗的那间房。
往生狐坐在一面铜镜前,手里小心翼翼的收拾着桌子上的脂粉,转过头看他一眼,语气带着探究问道:“可是找到了?”
“还未,有件事要问你。”沈翎站在原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子。
“问吧?”往生狐放下手中的脂粉,走到房内另一侧的圆桌坐下。
沈翎也跟了过去坐下:“她是不是被活剥的?”
昨天他就有观察到,李夫人身下有大滩血迹,而且冬日寒冷,他们赶去时还可以看到有几丝微不可查的热气冒出,应当是在活着的时候被害,若是死了再剥并不会有那么多的血。
往生狐闻神色一僵,带着探究的看向他:“你如何知道?”
他并未和他们说过她是被活剥的,他又如何知道?
沈翎若无其事的说道:“李府的夫人死了,活剥。”他眸色淡淡毫不掩饰的流露出试探怀疑的神色。
只见狐妖轻呵一声不做他言,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沈翎只是一脸淡然的看着,果真如他所料,这狐妖应当是跟李府有什么渊源,首先遇害的是李莞,李志昨晚第一时间不是选择报官而且来找他们这其中必有蹊跷。
狐妖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笑够了它捧腹大笑道:“死了好,死了好……”
“说说吧。”比起方才的怀疑探究,沈翎现在多了些无所谓,心中已经猜到了一些。
狐妖也没有什么可隐瞒了的,对沈翎娓娓道来:“李府的夫人名唤姚婵真,现在躺在这里的叫做姚婵皙。”说完看了一眼床上静静躺着的人陷入沉思。
“你也知道生活在寒冰极地才有助于我们往生狐修炼,我受了天劫被驭妖师捉来了这边,驭妖师借我之力招摇撞骗,我刚经历天劫根本无法反抗。”说着眼神渐渐变得空洞无神,好似被卷入往事的漩涡中。
沈翎接道:“然后你就遇到了他们?”
“没错,姚婵皙花重金买下了我,不过那个时候她还不是姚婵皙,那个时候她叫妙菱是蔺都御香坊的头牌,那钱原本是她存着赎身的……”
可是她把钱都拿下来买了它,它也不明白,在凡人看来它们应当只是供人玩乐的畜生,它本来有逃跑的机会,可是却想看看她到底和他人有什么不同。
往生狐说着,思绪渐渐飘远,它跟了她好久,经历天劫好一阵子都不能恢复法力,她在御香坊的后院偷偷的建了个小窝给它,但是它不愿意住在那个风一刮就灌进风来的小窝,所以她把它送进那里,它又会偷偷的跑回她的房间。
千金难买妙菱笑,那些贵公子只有给她花钱她才向他们展露笑容,但是它不一样,它就趴在她的腿边她就能冲它展开温柔的笑意。
御香坊来的人形形色色,它记不住,但是有一晚听说是富甲一方的李府千金一掷只买妙菱一笑。
李志少年时身姿挺拔,容貌娟秀,也是很多姑娘心中的梦中情郎,自那一晚它看见她常常呆坐在窗前,它不明白只能在一旁陪着。
后来有人把她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