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站起来了?
余光瞥到火红的盖头,浅若连忙收拢思绪,由陪嫁丫鬟搀扶着,与霍云生一道拜别父母。
直到独身一人踏进喜轿,浅若强压下去的离别愁绪终于如潮水涌来。
浅若不知道自己之前几个世界有没有结过婚。
每一个世界对于她来说,都是全新的。
她在每一个世界,也是全新的。
在这个朝代,她就是宋家长女。从呱呱坠地到年芳佳龄,最熟悉的地方是宋府,最亲近的人是宋家人。
现在陡然离开最熟悉的环境,说不忐忑,也只是安慰宋母和妹妹。
心底的慌乱只有自己知道。
喜轿外锣鼓喧天,传来阵阵惊呼。
这是真正的十里红妆,在京都也是惹人注目的。
而这种注目,在圣旨送来侯府时,达到顶峰。
臣子婚嫁,天子来贺,是何等殊荣?
浅若由霍云生牵着接旨时,人还没有反应过来。
皱眉不解:圣上未免对他们太好了。
随即转念一想。
霍云生卫国有功,甚至因此落下残疾。
而宋父身为帝师太傅,一向得天子敬重,连带着她和弟弟妹妹都得天子喜爱,往日宫宴得的赏赐只多不少。
现在她和霍云生结为夫妻,天子亲贺以表宽厚,倒也说得过去。
心底的些许疑惑很快被繁杂的成亲事宜冲淡。
坐到喜被上,视野所及,皆为火红一片,浅若更是没有心思去思索其他事情。
紧张得背脊僵直。
不等她慢慢放松,门口处传来霍云生的声音。
接着,周围人鱼贯而出。
不知过了多久,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直至一双喜靴在浅若眼前落定。
浅若感觉,自己的心也被踩了又踩。
手不自觉蜷缩,透露出主人的紧张。
浅若只觉一眨眼的功夫,视野开阔不少。
下意识抬头,撞进来人印着女子模样的眸里。
那女子,端坐在火红喜被上,头戴珠翠凤冠,身披正红霞帔,双颊染粉,明眸泛波,带起缠绵情谊。
不正是她?
见浅若望着他,霍云生黑黝黝的眸瞬间亮了几分。
如灿烂星河,漂亮至极。
惹得浅若羞赫垂眸。
霍云生腹下一紧。
浅若不知,她尚且什么都没做,便已经引得某人热气难耐。
可见往后的日子,一颦一笑皆动人的浅若得吃多少苦头。
不,此时,浅若便已经有所预感。
实在是,面前人的视线火热得叫人害怕。
她也没有料想,一向温和,甚至有些笨拙可爱的男人,会露出这种视线。
就好像……就好像要吃了她一样。
浅若坐立难安。
霍云生瞬间回神。
将浅若轻扶起身,又将床上铺着的花生、桂圆收拾到一旁。
哑着嗓子道,“可是饿了?”
不知是此时气氛过于暧昧,还是男人此刻的模样太过撩人,浅若头皮发麻,一双雪白足背不自觉将绣鞋拱出痕迹。
还好霍云生此时的眸已经被浅若盛满,没有见到浅若脚下这副可爱模样,不然浅若恐怕要多受许多罪。
被霍云生这么一提醒,浅若也觉着有些饿了。
顺从地由霍云生牵着走至桌前。
强迫自己不去看那对交颈缠绵的红烛,浅若红着脸小口吃着盛着的红枣、桂圆。
一边吃,一边小心翼翼去窥身旁人的动作。
当即惊得噎住。
他……他居然从怀内掏出一盒糕点。
那糕点也是浅若熟悉的老字号。
霍云生朝浅若递了递,语气镇定,面色却绯红。
浅若摸了摸空落落的肚子,一整天未进食,只吃红枣、桂圆、花生,确实不抗饿。
点心噎人,浅若顺手拿过茶水。
待她不再感到饥饿后,霍云生才试探着推过合卺酒。
再也不能充当鹌鹑。
浅若绯红着颊接过,同身前人饮尽。
大概是酒效起了作用,或者是酒里掺着的东西起了作用,浅若很快感到一股热气翻滚,叫人羞赫得紧。
男人更是不再掩饰自己的火热。
浅若晕乎乎地被带着走。
等到衣裳褪尽,娇嫩的肌肤察觉到冷意,才陡然回神。
这下全身上下都被羞得泛粉。
人比花娇不自知。
浅若觑见霍云生完好无损、活动自如的双腿,羞赫被惊讶代替,“你……”
“今日洞房花烛,这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