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人捋了捋胡须,略带笑意地说着。
“那我倒要听听,我配合如何?不配合又如何?”
“配合的话,我们立刻送你们回府;不配合的话就麻烦一些,今日我们会给常小姐服下一种慢性毒药,大概月余发作,如若一个月内案件终了,这几人平安无事,我等自会立刻将解药送到常府。”他的话字字扎心,语气还算温和。
“你说什么?”兰王怒发冲冠,还从未有人敢如此威胁他,竟拿他心爱之人做要挟,他双拳紧握,常忆溪听到了指节哔哔作响之声。此时已有人拿着瓶毒药走向常忆溪,常忆溪感叹自己命运多舛,回京没过上几天好日子,就要被喂了毒药,万一他铁面兰王刚正不阿,她的小命就要不保。梦兰舟挣扎着要去撞翻送药之人,无奈被两人紧紧按住单膝跪地,喊道:“你们敢害我王妃?看我日后要了你们狗命!”
蒙面人悠悠地说道:“兰王,我们自然不会无故伤常小姐性命,只要您配合,一切好说、好说。”他抬起手,弯了弯食指和中指,示意动手。
“卑鄙!”常忆溪被抓住胳膊,捏着脸强喂下一粒不大不小的丸药,她想吐吐不出去,喂药之人出其不意地敲了一下她的胸膛,她便咳嗽着吞了下去,一脸委屈,看着绝望的梦兰舟说道:“兰舟,没事,一时死不了,要不你考虑帮他们把事办了吧。”
梦兰舟红了眼睛喊道:“动我王妃,我定将你们千刀万剐。”说时迟那时快,本以为他已放弃挣扎,侍卫略松了松手一不留神梦兰舟突然挣脱守卫的钳制,顺手抽出身侧一个守卫的刀,飞身到那蒙面人面前,手起刀落、一刀封喉斩杀了那蒙面人。蒙面人瞬间血脉喷涌、倒地不起,其余人皆慌了,为首的人却说:“放了他们!兰王,我们静候佳音!”他面色凝重地看着倒地之人,阻拦欲上前追杀的兄弟。
梦兰舟来不及看自己斩杀的是谁便带着迅速他们离开了,松林重伤行走不便,他们扶着他走了许久才雇了一辆马车。
车内梦兰舟抱着常忆溪垂下泪来:“小溪,对不起!终是我害了你。”
常忆溪没觉得哪里身体不适,想是慢性毒药,便说道:“无事,话说你不会打算不放过那些人吧?”
他一阵犹疑,常忆溪心凉了半截,此事也不可勉强。他紧紧抱着忆溪不放手,说道:“这些该死之人,我定不放过,我会为你找到解药的,放心吧。”
常忆溪被他抱得难受心想着:但愿吧,不过梦兰舟不会对她见死不救的,她也不过分担心,侧过头发现他左臂的纱布几乎要湿透,焦急道:“兰舟,你的手臂。”
“不要紧。”他又抱得更紧了些。
“别!我透不过气来,放心吧,你的太子哥哥舍不得我,我死了他拿什么牵制你啊!”她倒是脑袋转得快,随后命令车夫速去附近的大医馆。
松林伤得不轻,大夫迅速给他诊治,重新上药包扎,开了药方、抓药。兰王这边则命徒弟帮其重新止血、处理伤口,伤口完全崩裂惨不忍睹,常忆溪看着都疼,将脸别过去。兰王忍着疼痛让人处理着伤口,这次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似乎比第一次还要痛一些。
大夫看完松林后,梦兰舟又紧张地让其为常忆溪诊脉,大夫却说她脉象平滑,看不出什么异样,暂时看不出中毒迹象,很难对症下药,怕会适得其反。常忆溪心想:他试图找到解药的构想八成是扯淡了,这毒药隐秘性极好,平时毫无征兆,连大夫都诊不出来,怕是到了时日突然发作一命呜呼,可谓杀人于无形。梦兰舟眉头紧锁沉思着,常忆溪伸手抚平了他的眉头,温柔地安慰着。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他紧紧握着她的手。
“我相信你,不用那么紧张,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她眯着眼睛笑了笑,她似乎对自己的小命并没有梦兰舟那么紧张,相信梦兰舟终会想到办法救她的。
几人打道回府,松林开始在府内休养,梦兰舟吸取教训第二天雇佣了好多武林高手分别保护他和常忆溪,这段时间不能再出事了。第二日他像往常般去上早朝,听闻吏部尚书突然暴毙,回想那蒙面人的音容,确定是吏部尚书无疑了。早朝上他脑子里乱乱的,听三不听四,对国事并未多论,下了朝他拦住了太子,强忍着愤怒说道:“皇兄可听闻昨日我和小溪遇袭了?”
太子殿下佯装惊恐,这惊恐的表情甚是传神,基本可以获封影帝了,只见他神色紧张地摸了摸兰王的肩膀,绕着他转了一圈目光落到他的伤臂上说道:“未听闻,二弟你无事便好。”
兰王强忍着说着:“臣弟倒是无事,只是我侍卫深受重伤,我王妃被喂下了毒药,皇兄可知这毒如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