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在县衙后的一条摆满小摊的巷子里。
枫和一脸期待地望着崔停清,“这家店的味道怎么样?”
崔停清正嚼着嘴里的面团子,双眼出神地盯着远方,回味过后才对枫和说道:“没想到平平无奇的面团子,竟这般好吃!入口脆香,还夹带着丝丝果香解腻。”
……
吃饱喝足的崔停清,哼着小曲儿,慢悠悠地回到县衙,发现县衙内的气氛有些诡异。宇文柏看到崔停清,似带着一股若隐若现的怒意。
崔停清注意到书案旁放的资料,打破尴尬的气氛,“大人在看案子呐。”
宇文柏修长的指尖划过书页,淡淡回道:“倘若眼睛不用,可以捐给需要的人。”
“大人要是没有东西保持口气清新,大可问问我,我知晓。”崔停清不着痕迹地驳回。
她自顾自地拿起桌面上的茶壶,为自己倒下一杯茶,“许仲秋是武清的小跟班,蒋江舟是武清的好友,孔益则是许仲秋的表亲。凶手不是激情杀人,就是过失杀人。但是,四个相识之人都死了,死法一致,不可能是过失杀人。”
宇文柏越听,心底越门儿清。
“来人!”宇文柏朝着门外大喊一声。
一个小吏进门,朝着二人行礼。
宇文柏吩咐道:“去查查,许仲秋、蒋江舟、孔益和武清四人近年来有什么一起去做的异常事情。”
“是!”小吏领命离去。
待小吏离开,宇文柏转过身,望着崔停清,“你怎知这几人的关系?”
说得也是,他们都不是本地人。
崔停清闷了一口茶,不在意道:“方才听到的闲聊罢了。”
原来,在崔停清和枫和吃东西之时,隔壁桌来了两个年纪相仿的女娘,她们边吃东西边窃窃私语。
从她们对话中,崔停清知道其中一人是孔益订婚的女娘,名叫明婉。
明婉好友受明婉父母亲之托,带明婉出门散散心。
得知孔益离奇死亡后,邻里邻居的眼神总是带着一丝怜悯和畏惧,风言风语总能落到明婉的耳朵里,令明婉寝食难安。
明婉对其好友说:“这段时间断头男尸,我发现,是阿益表兄的好友和阿益的表兄,他……”
好友立即捂住明婉的嘴巴,对她做出噤声姿势,“隔墙有耳!万一被人听去,害了你怎么办?”
“那我不能让阿益死得不明不白啊!”
“他还活着的时候,你不过是他未过门的新妇,一年到头拢共见不到三面,有何情意所在?如今为他这般难受!他的家人接受官府的断案,你还在犟什么。”好友恨铁不成钢,把一碗甜水推到明婉面前,“你可别做傻事,连累了你的家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我拉到县衙周边是做什么的。”
明婉红着双眼,声音哽咽:“可是他……”
“哎!”好友轻轻一叹,“好了,时间能冲淡一切。”
听到这些对话,崔停清立即让枫和前去找裴闻玄,去调查几名死者的关系。
原先的卷宗写几人毫无关系,误导宇文柏和崔停清的判断。
……
晌午。
崔停清站在窗户边望着院子里的假山流水,碎发黏在她微微出汗的面颊上,双腿传来的酸麻让她咬牙难忍,引得后脑勺阵阵发麻。
心底一阵埋怨:枫和这小妮子,怎么去那么久?
片刻过后,她回到自己位置上。
枫和带着吃瓜饱的神情跑了进屋里,看到宇文柏,有些怯意,朝着宇文柏行礼。崔停清朝着枫和招手,边吃着桌面上的水果,边和枫和窃窃私语。
“小娘子,你可知道,这四个禽兽,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吗?”枫和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仰起头二话不说灌完,“他们竟然……!”
“祸害女娘?”
“你怎么知道!”枫和又一次吃惊,“猜得可真准!娘子,你教教我可好?”
“不难猜出。虽然我们没有直接见过其余死者,但是能与武清交好之人,又有几个是正人君子?”
“但是,我要说的这个事情,有些……”枫和难为情地说道。
她在县衙内无所事事,和打杂的婆子聊得来。她和打杂婆子见过几次场面,都会和打杂婆子说上两句,还会给打杂婆子带些小吃食。
一来二去,打杂婆子与枫和说的话多了,枫和趁此打听东市桂花街的武家。这不巧了嘛,原来这个打杂婆子,有个好友在武府当差,武府有哪些腌臜的事情,她们在背地里都会讨论。
“你可别瞧着武家穿着光鲜亮丽,出门左拥右护,实际上啧啧啧——”打杂婆子脸上的褶子皱在一起,摇摇头叹息,“听闻,武家小郎君平日里不做正事,出入花楼,好不快活。
他要是那般,倒还好,听闻两年前秋天,他祸害了咱们附近村子里的女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