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身体叫嚣着要休息,总算找打打水的地方,她却也不敢真休息,事情还有很多没干,她已经做好了熬夜的准备,她可没准备明天还跟他一块走。
有这人保护,起码安全一晚,先把计划的事情做了再说。
她连忙放下背包就开始拿起矿泉水瓶就开始装水,尽量不发出声音,水流声遮掩下动静也不算太大。
每满一瓶她就仔细小心的盖好整齐摆放在包内,一边还偷瞄石台上的男人。
见石台上确实没什么动静,她也渐渐放开了手脚,但依旧尽量避免发出声音。
此时饥肠辘辘,保温杯的水早就被她挥霍一空,野外温度低下,小锅内的米饭和肉冻成一坨,实在难以下咽。
感冒刚好的她不敢委屈自己身体,只好拿起了提灯,披着兽皮捡树枝准备搭个火塘热热饭。
来时的沙地上枯枝不少,没一会她就捡了一堆枯枝,她又挑捡了一些石头不一会就搭建出一个小小的炉灶,用镁条升起火,把小锅架上热饭,不一会香气扑鼻。
这是一套的炊具,两锅一壶,容量也不大。
饭多肉少,如果一个人吃肯定是够了,但想到还有一人,她又默默的拿出了被腌渍的肉,现煮肯定来不及,腌渍的羊肉水分过少吃起来有些柴,但是羊排非常嫩,煎出来还是很美味的。
等饭菜热好,羊排也被她用美工刀分开。
小平底锅上用猪肉榨油,没一会滋啦一声响,香味弥漫。
她用饭盒盛了些饭菜出来留作自己吃,锅内剩下的热饭浇上汤汁,铺上羊肉羊排,以及切片的烤猪肉,就是异常丰盛的一顿晚饭了。
刚端起身一转头,就见石台上的男人已经坐了起来,黑暗中虽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猜的出来那人定是恶鬼一样盯着自己手上的这锅饭。
如坐针毡。
那眼神锐利的让她恍惚觉得又被蛇盯上了。
舔了舔嘴唇,储杭道:“大大大大哥,谢谢谢救命之恩恩,没没什么好报报答的,就就就一碗饭。”说罢颤颤巍巍的走上前,抬手递上了那锅饭。
那人眼神锐利,黑暗中看不清表情,储杭不敢再看默默低下头,不一会只觉得手上一轻。
她也没再看看,转身拢紧了身上的牛皮,就着热水三两下解决了晚饭。
这当然不是多么美味的一餐,却是异常饱腹的一餐。
储杭吃的快,是因为有事要做。
洗衣服!
这鬼地方不知道是哪里,白天还是三十度,夜里就降温到零下十来度,溪流不太湍急的河沿洼地都已凝结细细的碎冰,储杭披着兽皮跪坐在河沿一块凸起的石壁上冻得瑟瑟发抖,她当然知道姨妈期不能碰冷水。
可是之前脑浆血水粘在外衣上,需要清理干净,谁知道会在这鬼地方待多久,总不能弄脏一件就扔了吧。
防水涂料的厂服比较容易清理,其他衣物就不是那么轻松了,羽绒服沾水笨重冰冷。
中途她又用冻木得双手把脖颈沾了尸浆的地方狠狠擦了几十遍,她庆幸带了帽子,不然今晚只能洗头了。
等到终于清理干净,手早已经冻木,衣物就铺平在旁边的沙地上晾干了。
找了隐蔽处稍稍清理了个人卫生,回来就见那口锅已经被放在了旁边,干干净净像是被舔过。
储杭偷瞄石台,黑暗中什么也看不出来,暗自松了口气,她先把锅洗净盛满水,又将剩下的羊腿肉一股脑全放入锅中放在火塘上炖煮。小小看顾了一下火,最近实在抵抗不了汹涌的睡意。没一会累极的她缩在火塘边,斜倚着巨石陷入了梦乡。
高台上的身影静静的看着她,瞳孔里映照着火塘的光,像是燃烧了两团小火焰。
夜已深,四处怪叫声起。
储杭不安的哼唧。
男人起身抓起斧头跳下石台,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天色微明,储杭就醒了,这一夜依旧睡不安稳。
高台上的人依旧没有动静,沙地上的衣物除了羽绒外套大部分都快干了,她不敢耽搁,火速的收拾好装入背包。
此时火塘的炭火已灭,她又重新燃了火,没一会一股香味飘散。
清炖羊肉,什么佐料都没有。这就是早餐了。
羊肉煨的软烂,撕碎撒上一点盐,这是她唯一带的,是之前处理腌渍变味肉剩下的。
就见身边一声闷响,救命恩人已经落在身旁,储杭依旧是递给他锅。
那人也不客气,拿了锅就坐在她身旁,一把拉下面颊上缠罩的布条,埋头吃了起来。
果然是少数民族,储杭边吃边偷瞄他。
即便坐在身旁,也能明显看出个子很高,昨晚看的不太明显,白天目测起码一米九甚至更高,在加上身材魁梧,坐在身边很有威慑力。
黎明微光中他的轮廓犹如雕塑,尤其下颚线在茂密的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