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吃完,感冒药则被揣进书包,预备着一进教室便拿给南岑。
他心里惦记着这件事,脚下不觉快上几分,上楼都几乎用跑的,不消几分钟便来到教室里,把感冒药摸出来放到南岑桌上。她正坐在那里温习英语单词,墨睫微垂,潋出半圈温柔的眼光。
她似被这突如其来的感冒药惊到,几秒过后反应过来,立刻抬头对上唐晓翼的脸:“这个多少钱?连带着昨天晚上的橘子汽水,我一起给你。”
唐晓翼摆手:“不用、完全不用。本来就该赖在我的橘子汽水上,是它害你感冒,我买药来赔礼道歉,这是理所应当,怎么可能还问你要钱。”
又问她:“保温杯里有热水吗?要不我去老师办公室拿个塑料杯,给你用来泡药喝。”
南岑像欲言又止,顿住沉默一会儿,从座位上起身:“……不用,我自己去问老师要吧,今天谢谢你了。”然后她往门外走去,习惯性地把鬓角碎发别到耳后,露出微红的耳尖。
唐晓翼既惊诧于自己对她的观察如此细致,又忍不住借题发挥——她耳尖泛出绯红,究竟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发烧?他的思路断绝一瞬,随即接上:确实应当感到后悔,怎么没伸出手掌,探探她的额头,确定她有没有正在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