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阿沁惊呼一声,忙伸手一推,红着脸道:“郎君,奴婢还未沐浴……唔”
唇瓣短暂离开,牵起银丝几许。
卫三郎将阿沁的一只小手拉向自己小腹,哑声道:“你又忘了该自称‘我’了。”
感觉卫三郎身下的炽热,阿沁心跳如鼓,“我……嗯”话还未说完,便被卫三郎用手指捏住了下巴,眼尾潮红,似魔物低语,“我不嫌弃。”
语罢便将狂风暴雨系数落在了阿沁的身上,夜空上那一轮明月似羞红了脸用乌云遮住了眼眸,好在翌日便要回皇都,卫三郎闹了两三次也就作罢洗漱去了,而阿沁亦是打算像以往一样回去洗漱歇息,却被卫三郎给拉回了床铺,抱着她竟就要入眠。
阿沁吓了一跳,忙道:“郎君,这不合规矩,我还是回隔壁去吧。”
“你又怕了?”
“郎君,明日您要回城。”
卫三郎却并不打算放人,用手摩挲着阿沁的青丝,闭目低语“无碍,不知怎地,我今日若一人独睡恐歇息不好。”
“那我在外边榻上陪着您可好?”
“就这样吧。”语罢,卫三郎搂着阿沁不再言语,好一会儿后阿沁再唤他时他却已经睡了过去,阿沁原本打算离开,却发现卫三郎将手扣在她腰间,若是强硬拉开恐将卫三郎给闹醒。
阿沁也只得作罢。
左右经过今晚,卫三郎院中的人也再不敢去嚼舌根了,顶多是被杨氏给知晓罚她几句罢了,日后如何暂且不提,至少目前看来杨氏虽不喜她却也不会将她如何的。
明明被卫三郎折腾得浑身酸软,可阿沁却如何都没睡意,今晚上无论是春柳还是卫三郎,都让她再一次体会了如何身份的可悲。
卫熙敏中意她,不过是见她行事周道。
她与卫三郎如今也只是床笫之欢,他满意她的身子,却并不是真的心仪她,到底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罢了。
真真身如浮萍,命不由己。
阿沁偏头看向睡熟的卫三郎,精致的眉眼早没了凌厉,眉头轻蹙让她忍不住伸手替他抚平了褶皱,手指抑制不住的描绘着他的眉眼。
这张脸,也不知还能独占多久,等他成婚过后有了妻子,怕是再不能如此了,阿沁抬起下颚,在卫三郎唇角落下一吻。
喃喃道:“到那时,只希望你能偶尔记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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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只蒙蒙亮,早起的婆子便被吓得魂飞魄散,一声惊叫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卫三郎出院子的必经之路竟发现了春柳的尸身。
在大叶木兰的树枝上,春柳轻薄的衣衫随风荡漾着,唇角带着笑双目狰狞的盯着卫三郎院子的方向。
杨氏起身后得知此事大发雷霆,让人将梅姨娘给拖了过来打了板子,至于卫二郎也只得交由卫启贤。
“老爷,二郎如今越发混账了,露天就地就行了事,那春柳还是我指给她的,可不就是在打我的脸,如今还闹出了人命!”
卫启贤也是气得面色铁青,想他一生克制竟生了这么个孽障!
“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语罢,气冲冲的出了门去,杨氏见此这才冷哼了一声,对一旁的罗嬷嬷道:“可处理好了?”
“您安心,该敲打的老奴都敲打了。”
杨氏捏着眉心,“真是混账!若不是顾着老爷,我真想立马将他给打发出去,长此以往,还不知要闹出什么乱子来!”
“过些日子回府,太太便随便找个人家给他许了婚事,到时候分出府去也就是了。”
杨氏一想着那梅姨娘生的两个不省心的,就觉得头痛得厉害,叹气道:“那丫鬟好歹曾侍候了敏儿,你将她尸首归家去,另支些体面银子,若是他们要闹,你就看着办。”
“老奴知晓。”
而阿沁得知春柳身亡后,脸色瞬间煞白,柱子在一旁瞧见,紧张道:“你这是怎么了?都怪我这张嘴,这事儿怎生就说给你听了。”
阿沁身形一晃,倚在墙上,喃喃道:“昨晚我便觉得她不对,当时我就该劝劝她的,我怎么就没开口呢……”
“你别胡想,当时那般情况你又如何能劝得了她,更何况你也不知她会如此。”
阿沁却不再言语,用手掩上双目,好一会儿才松开了双手,抬眼看向无云的蓝天,雾蒙蒙中似又见着了往日春柳娇俏嘴快的模样,那样的她不过短短时日,怎么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