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将同样缠着白布的手放到背后,低声解释:“伞柄劈开,手掌被木刺划伤,师兄放心,没事的。”
净明眉头松开:“那就好。师兄和县令大人呢?”
“在楼上,和屠施主一起守着邹施主,”净悟小心抬头,看向几人,“大人说你们到了,也过去。”
燕商刚迈出脚,净悟又急忙道:“燕施主先别过去,屠施主让您到了,赶紧先回院子。”
经他一说,燕商才想起来还有福伯。向净悟道谢后,转身从赵菩因和苏思年中间挤了出去。
赵菩因被她撞开,猛地握紧拳头,睨了她一眼,冷哼一声,上了楼。
苏思年只当燕商和吕圆一样喜欢没事找事,提着裙摆跟了上去。
身后上楼的步伐匆匆,燕商脚步倒慢下来。她扶着门柱回头望向走上木楼的几人,最后将目光锁在净明身上。
净明故意走得很稳很慢,但燕商还是能感觉到他的气息乱了。
人心一如葎草,攀附,抱团,疯长,钩刺,掠食,枯萎……如此反复。菩提尚在,可衰草遍地,飘摇不定,星火可燃。
净明,你守得住吗?
须臾间,燕商平静地转身。
大堂之外,几步之隔。
燕商嫣然一笑:“应公子,早。”
应栖难得含笑:“燕姑娘,早。”